“是啊……咳,唔。”我颤颤巍巍地拄着薙刀柄,惆怅,“越靠近那边就越重。”
“那要快一点了!”她焦急地握住了我的手,用力地闭上了眼睛。“那个透明的东西越来越凶了,但是它真的很迟钝,只要我们骗过它——”
“我的存在是被那边接受的,但是我过不去,姐姐的存在是被排斥的,但是姐姐可以穿过去!”
花子牢牢地将自己贴上了我,大声地,笃定地:“我们都是‘花’!”
女孩带着我狠狠砸向前方。
“哐!”是花子的额头撞上透明壁垒的声音。
而我顺利地穿过了白色与彩色的分界线。
在下跌的短短几秒内,身上的压力不断地在加重和消失中来回转换,伴随着我的视线变黑,鼻息传来了土壤潮湿的味道,全身的压力骤然一轻。
瞒天过海,成功了。
我奋力地将自己从土里拔了出来。
自从意识到现在的我不是实体后,全身的生命力可调动的范围就更广了。
比如现在,属于我的生气,正在源源不断地修复这个破破烂烂的身体。
真神奇。
就是白骨长肉的场面一时间显得有些惊悚。
而且全部修复好了也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皮温冰凉,感觉就仿佛是套了一件笨重的隔离衣。
但是……
我仰头,将脸对准了头顶冬日的阳光。
暖洋洋的,很舒服。我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完全没有不适感,太好了,不是变鬼。
我拍拍手,把沾上的土壤拍掉,将与我一同掉落在地的薙刀捡起来,捡……
没捡起来?
我后知后觉地露出了崩溃的表情。
花子,你这个身体,完全没有锻炼过啊!
不行!
自己的偷摸大鸡绝对不能放弃!
我深吸一口气。扎着小马步,猛地抬起刀柄,上举……
被沉重的刀身带的往后踉跄三大步,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在这一瞬间,和柱间先生他们的分别的悲伤,被世界排挤的委屈,无法帮助仲甫先生的无力,不知前方何处的惶惶然,所有的,一直被我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终于反弹。
巨大的委屈笼罩了我,趁着身体变小了哭鼻子不丢人,我大声抽噎出声:“搭档,你、你怎么这么重啊,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