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在他靠近河边的时候。
所以云翳清没有反驳宴颓流,除了审时度势,也是因为在宴颓流制止他时,他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在那一瞬间门,流水般的消失了。
他捡回了一条命。为此,他感激宴颓流。
云翳清:“但是河底的东西还是要看看的,万一……”
“试试就逝世。”
祈行夜笑眯眯指着河水道:“污染粒子浓郁得连计数器都爆表,这已经不是一条河了,这是浓硫酸池子,下去一个死一个。”
他眨了眨眼,笑道:“说不定你说的坟场,还真的是正确猜测呢?试图下去找答案的人,都死在河底了。”
云翳清:“……草。”什么鬼故事?
祈行夜摊手:“等着吧,急不得。越急越容易准备不全,露出破绽。”
连3队都没在桃子镇讨得了好,再不警惕些,纯粹就是自寻死路。
云翳清遗憾的看了看河水,还是快步跟上祈行夜,一行人跟在宴颓流身后,往他们今晚的居住地走去。
小镇上安静极了。
虽然凌晨本就是万籁俱寂的时刻,但是这座镇子上,却过于安静了,就连一丝风声都没有,虫鸣声,河水潺潺声……所有的光和声音都被不知名的黑洞吞噬,剩下的只有死寂。
像一座巨大的坟场,阴森冰冷。
明荔枝咽了口唾沫,死死拽住祈行夜的衣角不松手。
只有宴颓流一副轻车熟路的模样,七拐八拐,偏离了主路钻进小巷,很快就将河水彻底抛在身后。
然后沿着青苔丛生的古朴小路,走到一栋房子前。
即便只是远远看着,也能感觉到那老式宅子的磅礴大气,清丽雅致。
门前一对石狮子,门廊前三只红灯笼,门柱匾额雕花精细,门槛高高。大有旧时高门大户的派头。
宴颓流本来指着那宅子转身想对余荼说什么,余荼却先一步皱眉:“房子里没有人。”
说话间门,匕已经从衣袖滑进手掌中。
“小颓,你确定我们临走时,是把翎羽他们安置在了这栋宅子里吗?还是……”
白翎羽兴高采烈的冲出去,迫不及待的推开红漆大门:“队长你……?诶?”
她眨眨眼,看着门外的两个年轻人有些懵。
她不应该听错才对,确实是队长她们的脚步声。怎么推门出来看,却是陌生人?
那两个年轻人也没想到,来开门的会是这么一个漂亮但年纪不大的小女孩,本来准备好的说辞一时间门卡了壳。
“你,你你好。”
其中一个年轻人鼓起勇气:“我们是来这附近旅游的学生,顺着船漂下来,没想到竟然会跑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能收留我们住宿一晚吗?等太阳出来我……”
“介意,滚!”
回应他们的,是白翎羽“砰!”的一声摔上门的声音。
紧随而来的陈默:“?”
“队长呢?”
“不在外面。”
白翎羽委屈的瘪瘪嘴:“队长怎么没回来找我,她不喜欢我了吗?”
陈默:“…………”
你这个问题,让我很难回答。
“咚,咚咚!”
大门突然被再次敲响。
急促而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