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拽纪光的衣领,当着所有长官调查官的面,就这么狂暴的。亲。了上去。
咬得纪光嘴巴都出了血,那身笔挺飒爽的制服都差点被撕烂了。
纪光捂着满嘴血,傻乎乎的笑了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
就这么被妻子叼回了窝里。
十几年婚姻,纪光对妻儿只有满腔的爱意和愧疚,为不能时时陪在妻儿身边而愧疚不已。
虽然过于繁忙的工作让他难以回家团聚,亲手抱一抱自己的儿子,陪他牙牙学语到翩翩少年郎的成长,但纪光对生命,无比珍惜。
此时看到远洋控股的实验室,竟然如此颠覆践踏生命,把活生生的人当做了可以把玩在手里的玩物,小白鼠一样使用,纪光就觉得怒意充盈胸臆。
五岁?
一个五岁稚儿,可怜到只是渴求在生日那天不用吃“药”,怎么也不能满足!
纪光还记得自己儿子五岁生日那天。
调查官的工作很忙,忙到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十八瓣用。但纪光还是会拼命赶工,将自己的工作完成,挤出时间可以在妻儿生日的时候回去,哪怕只是一分钟也好。
纪牧然五岁生日那天,带着妈妈用纪光的勋章做成的生日小王冠,守着奶油蛋糕,等了纪光一天。
渴望的眼睛往门口眼巴巴的看去,眨啊眨,最终还是没能等来他的大英雄父亲,抵不过睡意,睡了过去。
快天亮才匆匆赶回去的纪光满心愧疚,本来买给儿子的蛋糕和礼物早就摔碎在了污染现场。
他带着半身污血,两手空空,局促的站在家门口不敢敲门。
妻子推门时错愕,拽着他的衣领扯进了家门,心疼又生气:谁要你的破蛋糕了?我要的是你这个人!
但纪光还是在灯下,拆了调查官的制服,用针线给儿子做了个玩偶当礼物,又为妻子做了一朵玫瑰花。
染着他的血,是红色的。
满是爱意与歉疚。
纪光摸着儿子熟睡的脸,心都化作了一团暖呼呼的,觉得就算儿子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想摘下来送给儿子。
新生命是人类的未来,是宝物。
可为什么那些实验室的人,自诩科学,就敢蔑视生命?
好脾气敦厚如纪光,也忍不住气得大骂,摔了手里的目录本。
“队长,嬴长官那边,说过这孩子的状况吗?”
调查官犹豫,不忍道:“要是在培养罐里或者冷冻箱里沉睡,对外界没有意识还好。要是,那根本就是个普通的孩子……”
他们要如何与那孩子面对面?
在看过ao9十三年来经历的上万次实验数据后。
“做了这么多次实验,就算是块猪肉,用了十三年也早就碎成渣了。ao9……那孩子,还能拼起来吗?”
调查官叹气:“那孩子究竟是怎么熬过这十三年的?这不是十三年,是十三亿年的漫长地狱啊。”
“队长,这上面没说那孩子的近况。”
调查官希冀的看着纪光:“问问呗?”
电话另一边的雨随行:“…………”
“纪队长,只有这种小事吗?”
雨随行皱眉:“我还以为至少是导弹袭击级别的,才值得纪队长动用加密线路。”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为了一个包裹,专门在运输途中打电话。不知道过多的通讯会有泄密危险吗?
纪光试图让雨随行理解自己对那孩子的担忧情绪。
他坚持不再称其为“包裹”,或“ao9”,那样就剥夺了那孩子生命的事实,只把他当做冰冷冷没有生命的物件。
但雨随行听了许久,面无表情挂断。
纪光:“雨……”
电话里只剩嘟嘟声。
雨随行忍不住扭头问5队:“1队的人是从庙里请下来的吗?一个祈行夜,一个纪光,感情是不是太充沛了点?”
5队:“啊……队长您这话,敢不敢在祈哥或者商长官面前说?”
雨随行冷笑:“呵。”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