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我還是希望姐姐為了我,在堅強一些,即便是側妃一事,也要忍上一忍!」
6芸娘震驚的鬆口了6文的手,怔怔的看著,少年雖還是風華絕代,
卻不似剛才那般溫和,眉宇之間帶上了一點點的尖銳,讓6芸娘的心一下墜入了冰庫。
她苦笑,「我是什麼身份,你不知道嗎?每天過得心驚膽戰,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6文明白6芸娘已經看到了自己未來的結局,所以才對生活失去信心,可是活著才能有希望不是嗎?
「姐姐不想再見母親一面嗎?我大婚之時,她必定要上京主持,家裡已經沒有人了,我在京城任職期間,母親也會留在京里,
見面是不易,但總能想辦法,我知道我現在人微言輕,姐姐再信我一次,將來我一定能護姐姐周全。」
6芸娘在聽到武氏的那一刻,已經心軟了,很多事不能告訴6文,她只能隱晦的表達自己的處境,
「阿文,你也看到了,我如今不過是籠中金絲雀,人家喜歡就逗弄幾下,不喜歡就擱置一旁,
即便如此,處境也如履薄冰,就是我想為你和母親堅持,也不知道能堅持到何時?」
6芸娘話中有話,6文知道此事和譽王如此保密她,和太子應該都有些關係。
既然不能說,6文自然不會深究,「若是姐姐還肯信我一回,不妨按我說的做!」
6芸娘抬眼注視自己的弟弟,卻不帶希望,畢竟皇室尊貴,
6文雖名動天下,但還年輕,且未進入仕途,很多事他並不清楚。
6文覺得譽王對6芸娘的喜愛並非外貌,雖然不知道這情愛能堅持多久,
可不管是感情,還是前途,都需要認真經營,特別是身居高位。
「待會我離開時,會建議譽王把姐姐帶離湖心島,日後姐姐對王爺也不要一味的遷就,
不高興時便直接言明,只是規矩還是要守,姐姐的衣食住行也不要在逾越了!」
6芸娘震驚的看著6文,柔弱的臉頰上滿是不贊同,輕聲提醒他,「王爺善武,不喜旁人忤逆!」
6文冷笑,不喜就把人放了啊,既然不想放手,該受的委屈,就得受著,
「不喜自是他的事,只要姐姐歡喜即可,譽王的意思是正妃過門後便迎娶姐姐過門,姐姐可以言辭拒絕,
然後以此換取自主,至少也要能參加弟弟的婚禮,到時弟弟安排姐姐見母親一面!」
6芸娘雖然有些怕趙詹生氣,可一邊是多年未見的母親,一時天人交戰,最後還是對6文點點頭。
對譽王,6文只說了這一件事,不過他在湖心島待了近一天,基本都是說家裡的事,只是在怎麼不舍,姐弟兩還是要分別的。
6文那麼教導6芸娘,有自己的私心,於公於私來講,他也希望是譽王上位,
太子明顯是很文武雙全的人才,這樣的君主確實是社稷之福,
但對內閣可不太有利,畢竟內閣和皇權之間是此消彼長。
6文是現代人,眼光長遠,權利掌握在一個人的手裡絕對不是好事,
太子現在看著是不錯,但一旦上位後是不是還一如既往,可就難說了。
如今科舉他是勢在必得,下一個長遠的目標自然是進入內閣,
譽王只善武,在治理大楚時必定要依仗內閣。
這肯定也是蘇家鬆口答應聯姻譽王府的主要原因,6文如今站到了蘇家的陣營中,當然也選擇譽王。
6文下船看到一臉陰鬱的譽王,笑了笑,走過去,鄭重的作揖,打算和他好好談6芸娘的事,
「王爺這麼隱藏姐姐,必定是有難言之隱,學生也不多問,
不過王爺是否想過,只要王爺納姐姐為妃,總有一天定是要讓她出現在眾人眼中,初次被人議論幾句在所難免,多了,也就不鮮了,王爺以為如何?」
譽王神色莫名,沉默了半響,最後似是下定決心,開口說道:「若是因為太子,你覺得還會平常嗎?」
6文聞言果然如此,他早有心理準備,是以並未驚訝,「譽王可知太子欲讓賢之心?」
譽王點頭,這事太子親自找他談過,只是他始終覺得還是太子更適合繼承皇位,但太子也說了,他不會有後,所以不能繼位,希望他來承擔責任。
譽王受太子教養長大,無法拒絕兄長,加上6芸娘的事理虧人家,就更沒有立場推辭。
6文對此並不以為然,既然要讓,那就該擺出相應的態度,而不是如今這樣,
「王爺,也別怪學生話說的難聽,如今太子與您,一個要讓,一個要接,無論哪方都不敢踏出那一步,
如此是顧全了兄弟之情,但您可想過,朝臣該如何站位,太子門人該如何抉擇?
姐姐如今鬱鬱寡歡,多少也與此有關!」
趙詹明白6文的意思,身邊的人看不清上位者的態度,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做,大家都沒有安全感。
6芸娘為何見過謝良娣後整個人都變了,無非是不再相信他,只是要他對如父的兄長擺出絕情姿態,實在太難。
6文見趙詹糾結,嘴角上揚,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
口中義正言辭道,「王爺也無需解釋,姐姐身份敏感,既然事關太子,不如就以此為突破口,擺明接位之心,也免得太子來做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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