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父皇的條件是賜死懿旨撤回,趙詹不能不答應,若不然6芸娘連側妃之位都沒有。
6文不知道自己姐姐已經來見過自己,他現在一門心思考試,這次沒有遇到什麼特殊的事情,只是他進入考棚,便思考如何奪取會元之位。
考試的優劣已經不是取勝的關鍵,關鍵是他名聲有損,不管考得如何,人家就是不會給他會元之位,除非他能證明自己比所有的學子都強。
當初上京時,他曾在高月樓設下比拼,到此時還無人能把文章掛在他旁邊,倒不是真的沒有能比,只是他處於風口浪尖,天下學子不願惹禍上身,暫時隱忍而已。
6文想到九天後的面試,嘴角浮出一絲冷笑,他本就五官絕倫,之前溫潤如玉,人人夸一句佳公子亦不為過,此時帶上邪魅,真真是有幾分攝人心魄,幸好考生忙於考題,無人注意。
會試雖雲集天下才子,各州不過取十幾人,就是京城也只能取二十幾人,示意往年過會試不過六百考生,這六百考生,估計只取不到一百人而已,如此低比例錄取,可見秀才不好考,舉人更是不好考,更遑論進士。
雖說是九天考試,其實只有八天,因為最後一天是面試,考官至少要點評最後時文,6文打算生事,必定選在那時,所以他一開始先寫時文。
6文在蘇閣老那裡接受一月的加強特訓,進步可謂神,是以時文寫的非常流暢,再次細讀,只兩個字,驚艷。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若是考官不想把會元定給他,即便是文曲星寫的文章,估計都得被雞蛋挑骨頭,為今之計只能兵行險招。
6文是第九天第一個去交試卷的人,鄭宕認識6文,這幾天巡視考棚的時候,幾次駐足於他考棚旁,他的答卷都有幾分印象了,聖上親自過問的人,確實不同凡響,至今他還沒有看到哪個學子的考卷比他驚艷。
鄭宕是禮部出身,最重規矩,可在重規矩,他底子還是個文人,6文雖然奇才,可身上太多標籤,攀附權貴就是他第一個融不進官場的標籤,其二是作風問題,蘇家為天下文人之,如今有兩人進入內閣,何等清貴門第,他卻誘騙蘇家小姐自毀名聲,他的罪證數不勝數,這樣的人,日後定為佞臣,可聖上卻偏偏要用他。
文人確實清高,但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要用一個人而已,鄭宕無法反對。
相信滿堂朝臣也無法反對,所以給6文一個教訓是早已決定的,見6文拿著試捲來交,正想著怎麼說才好,6文卻率先開口:「大人,學生有一個疑惑,大人可否為學生解答!」
考官不是先生,不解答也無可厚非,只是要被慣上高傲之名,重規矩之人必定愛面子,鄭宕沒有拒絕6文。
6文微微一笑,雖是在考場滯留八天未梳洗,但為了最後的面試,還是很注意整潔,此時他一身無繡儒衫,俊郎側顏,又端方有禮,讓人看了便心生好感。
可惜6文每當不按理出牌時,必定要出人意料,只見他恭敬作揖,抬手說道:「大楚建立科舉以來,相比前朝多了一項考官面試,不知用意為何?」
鄭宕下意識回答,「科舉取才,是上面天子,下領百姓,不能只書面傲人,還要面容尚可,談吐自如,如此才不損了朝廷顏面!」
6文又問,「既然如此,會試答卷者,面容姣好,談吐自如的前提下,是否看文章優劣取勝?」
鄭宕不知道6文的用意,但事實就是如此,面試在院試那關便有,這是第一道篩選學子外在形象,會試面試是第二道,如此選出的學生,必定都是文采絕佳,容貌俊美,是以殿試時才會好看。
6文得到肯定答案,又問:「大人覺得學生容貌,談吐,如何?」
6文長相如此俊美,又無萎縮之態,面對考官時又侃侃而談,面試一關可過,「尚佳!」
6文終於表露最終目的,拿著自己的文章,對著鄭宕作揖,又對著身後來交卷的學子作揖,以表達自己的尊重,然後再次才開口,「既然考官已經給與學生面試的成績,那學生只看文章是否能取勝!不瞞各位考官與同年,學生會試心屬會元,是以膽敢向各位同年比拼。」
說完把試卷遞給鄭宕,然後轉身對身後學子朗誦自己的答卷,這番舉動,讓所有人大驚失色,考官是不想6文會如此猖狂,若是別人,推出去即可,可6文是聖上欽點之人,不能除名。
考生也面容失色,因為6文的文章驚訝,破題思路奇絕,現在大家對自己的文章都存有疑慮,覺得中與不中都在五五之間,聽了6文的文章,信心直降。
6文朗誦完,無視考官面黑如水,只說,「學生雖是耽誤面試些許時間,但有了這一節,想必大人更容易給與面試評語,若是今科會試學生無法取得會元,倒是看看與會元卷差距多少,如此也不在遺憾,再次拜謝考官!」
6文做事滴水不漏,會試放榜後,貢院除了會貼上榜學子名單,還會貼會元卷,今日所有人都聽到了6文的答卷,若是貼出的會元卷沒有他寫的好,會試勢必會被人詬病無公平公正,好一招以退為進,空手套黃圖。
鄭宕冷哼道:「今日真是見識了予方公子的狂妄,既然試卷交了,面試評語也有了,你出去吧!」非常不客氣的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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