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見6文大半夜的出城,心中非常焦慮,幾次三番的刺殺還未明朗,若是再遇,這才幾個人,定是難以脫身,於是小聲的勸慰6文:「公子,我們還是去找個地方投宿吧,這什麼都沒帶,不如明日買些香燭錢紙再來拜祭幼霞姑娘?」
6文知道張讓憂心刺客,只是現在沒了想再殺他的人,擔心已是多餘,「沒有刺客了,這是幼霞用命換來的安寧,張大哥,你說她是不是很傻,在上京途中,她都聽到了我要送走她了!」
張讓不知道6文這是什麼意思,他知道幼霞為了救6文不顧生死,這樣的忠義,值得人佩服,「公子,幼霞姑娘忠義,值得世人景仰,若是她在天有靈,定不希望公子難過!」
張讓說的可能是事實,幼霞從來不讓人為難,可是她就該死嗎?
6文明白,這都是他無權無勢造成的,所以他不能心存怨恨,因為現在連心存怨恨對他來說都是奢侈。
6文第二天一大早就出現蘇家的大門口,他回城後先回宋家別院梳洗,因為他得好好讀書,他得維持才子風度。
蘇閣老早就知道6文聰明,沒想到會這麼聰明,同一篇文章,稍微點撥之後,就立刻展開思維寫一篇出來,格局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像本來就很好的綠蘿,因為缺水,看上去顯枯黃淹萎,但只要給與一點點水分,立刻恢復生機,就這樣立竿見影,讓教導的人得到極大的滿足。
蘇閣老背著手滿意的點頭:「還道是一月的時間緊些,以此看來,足矣!」
6文的目標是三元及第的狀元,蘇閣老把持內閣多年,科舉的文章沒看上全部,肯定大多看過,便問道:「大人以為學生的水平考取會元的把握有多少?」
蘇閣老驚訝的看著6文,沒想到6文竟然是圖謀會元,他雖然不想破冷水,卻更怕6文再犯小覷權勢。
「幾乎為零,大理寺之事雖是被壓下,但風聲還是傳了出去,這科的考官不出意外便禮部的鄭宕,他雖是看著溫和守禮,但骨子比你族爺爺6方城還要講規矩,你身上有百戶的爵位,他自然不敢抽你的試卷,但是點你為頭名怕是不能!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既然聖上指名你要入翰林院,第一名不會給你,但名列前茅還是不難的,畢竟會試是你的名次若是從最後提到三甲,那可算是打他的臉了!」
6文點點頭,但心裡對會元的名頭卻沒有就此放棄,現在和蘇悅娘的婚事塵埃落定,不一定要三元及第,但是接觸了權利之後,他明白,如果能爭十分,一定要拿十二分,因為你不在權利巔峰,有時候會有底牌用光的時候,到時候就是跪在地上磕頭,別人照樣不留情面。
6文這一個月一邊跟著蘇閣老學習,一邊準備給蘇家的聘禮,雖然有票號的支撐,但他底子到底是薄的,先他要在京城買一座不錯的宅子就難住了。
錢不錢都是次要,而是京城好些地段的宅子都是有主的,想要打聽是誰家非常不容易,他三天後就要進入考場了,宅子的事沒有搞定,6文就想去問問蘇悅娘想要什麼樣的婚禮物,沒有蜜月,連宅子都還沒有,6文只能先準備其他。
6文每天都來啟安苑,但是蘇閣老就是不讓蘇悅娘來打擾,直到6文請求見蘇悅娘一面,蘇閣老才讓人帶6文去找蘇悅娘。
蘇悅娘正在自己的院子生悶氣,見6文來了,氣得轉身不看他,
6文知道蘇悅娘氣他沒有陪伴,便示弱過去說話:「6家沒有人能幫我準備聘禮的物品,我這段時候不是到你家學習,就在京城到處去看宅子,檀越,找個地方讓我坐下休息一會,你在罵我好不好?」
蘇悅娘聞言立刻心軟,見6文眉宇見確實帶上疲憊,加上蘇悅娘只是故作生氣,便彎起嘴角牽著6文去了她的外間,那裡有個竹榻,蘇悅娘有時間會在那裡曬太陽。
蘇悅娘怕6文不自在,就讓下人都下去了,等人走了,6文卻鬧著蘇悅娘一起躺下休息,這可是在自己家裡,蘇悅娘膽子再大也不敢,「要是我爺爺來看我,他一定會打你一頓,在把你扔出去!」
上次蘇悅娘從宋家別院回來,身上帶著風情,蘇閣老肯定看出來了,這次又允許他進來,想必是心裡有數的。
6文閉著眼睛靠在蘇悅娘肩上,聲線低沉,一副懶羊羊姿態,「我好累,從來不知道買一個宅子這麼麻煩,我又不好麻煩你爺爺,看來得找衛韶幫幫忙,你喜歡麒麟巷,還是潤雨巷?」
這兩個巷子大多都是翰林院官員的府邸,即便現在他還沒有入翰林,也可以買的,兩個巷子離蘇家也不算遠,不過蘇悅娘好似不太喜歡蘇家的氛圍,成婚後她頂多回啟安苑。
蘇悅娘見6文頭靠在自己肩上,感覺很依賴,心裡也暖融融的,便抬手給他舒緩緊皺的眉宇,溫柔的出乎意料,蘇悅娘可是一個嬌氣的人,也只有對著6文才會如此。
6文睜開眼睛看著蘇悅娘,見她黝黑的眼中的倒影全是自己,想到兩人經過這麼多風雨,終於馬上要成親了,他視線往外面看了看,見幼荷等兩三丫鬟在遠處站崗,便壞心一把推到蘇悅娘讓她平躺竹榻上,然後捂著她驚呼的聲音,隨即低下頭。
若兩人坐著,以窗扇的高度,外面的人是可以看到兩人坐著說話的,但是兩人躺下後,外面的人就看不到,見蘇悅娘有些焦急,便取笑道:「我覺得你回家後膽子變小了很多,是不是因為怕你爺爺?我們在別院裡都坦誠相待過,只是一起睡覺而已,你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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