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文離開後,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從外面進入會客廳,笑著對蘇閣老作揖說道:「父親,6子文若是就此放棄,難道真的讓悅兒嫁到譽王府嗎?李家的姑娘十三歲就住進譽王府了,聽說至今並未與譽王同房,譽王打的什麼主意,大家都知道,6子文雖然年輕,但他說的也沒錯,我們蘇家確實沒有必要捲入太子與譽王的讓賢事端之中!」
蘇閣老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蘇征,「沒聽到我說了是聖上的意思嗎?」
蘇征冷哼道:「父親也別和兒子打官腔了,要是您真的在乎聖上的意思,會同意悅兒去臨州嗎?又會答應韓繼宏指導6子文的文章嗎?我們蘇家不說勞苦功高,至少也兢兢業業,二弟就悅兒這一點骨血,難道父親忍心犧牲她的姻緣?」
蘇閣老不高興的罵道:「我看你越活越回去了,人家6子軒年輕輕還沒有你狂妄呢,日後我不想在聽到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6文不知道因為他讓蘇家的兩位大佬起了爭執,此時他正被另一個陌生的小廝引到花園裡,花園好似離榕樹更近,穿過月門就看到榕樹下站著兩個人。
女的一身粉色的絨服,好似在作畫,正是多日不見的蘇悅娘,而那個男子年紀和她差不多,一身華服,站在旁邊說著什麼,蘇悅娘理都沒有理他,只顧著畫自己的,想來那個人就是蘇悅娘的前未婚夫長信侯姜嶺。
小廝歉意的對6文說道:「6公子,可否稍後再過去,小姐作畫的時候從不讓人打擾,長信侯身份貴重,小姐不能攆人,可小的們。。。」
6文好笑蘇悅娘在自己家裡都這樣欺軟怕硬,便對小廝說道:「送到這裡就好,你下去吧,不連累你挨罵了!」
小廝沒有推辭6文的好意思,謝過6文就匆匆走了,由此可見蘇悅娘在蘇家脾氣不好是深入人心了,6文只能自己走過去,近了才聽到蘇悅娘和姜嶺的對話。
姜嶺覺得蘇悅娘不過是去了一趟臨州,就跟換了個人一樣,不僅不討人厭了,還沉迷了畫作,雖然帶上有色的眼光看她,姜嶺還是不得不承認蘇悅娘的畫作別具一格,這幅畫是他從頭至尾看著蘇悅娘畫出來的,完全沒有代筆的可能。
最重要的是蘇悅娘好似變得漂亮了,也不知道是她換了繡娘,還是自己眼瞎了。
剛開始姜嶺主動來找蘇悅娘,還是因為聽到她要嫁給譽王才跑過來求證的,沒想到接觸後,他就沒有怎麼問譽王的事了。
姜嶺見蘇悅娘半天都不回話,便把話題扯到她的畫作上,「你到臨州是拜了哪家名師嗎?你以前畫的比三歲小孩都差,這還不到一年的時間,進步這麼多,而且這種畫風,我怎麼從未見過!」
6文走過去也看到蘇悅娘的畫作,確實比她在臨州畫的要好得多,想來回京後沒有少作畫,就出聲說道:「檀越,你的畫技終於過我了!」
蘇悅娘不可思議快轉過頭,看著笑生生的站在那裡的6文,她都不敢想像,真的是6文站在那裡。
蘇悅娘回來的時候因為沒有和6文道別,加上6文當時很生氣,因太過焦慮還病了,到現在心情都不太好,這也是姜嶺覺得她變得高冷很多的原因。
姜嶺並不認識6文,見他竟然敢在蘇悅娘畫畫的時候出現,心裡還擔心他怕是要被蘇悅娘罵死了,沒想到蘇悅娘卻跑過去,激動的都快哭了。
蘇悅娘都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只說道:「我以為你生氣,不會來找我了,我想去臨州找你,又怕你上京考試錯過了,科舉結束後你要是沒有來,我就去臨州找你!」
6文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他錯的很厲害,蘇悅娘不是不信任他,而連自己都不信任,幼霞說的沒有錯,他和蘇悅娘想要在一起太難,蘇悅娘沒有自信,所以才會把婢女留下,可後來卻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姜嶺在怎麼遲鈍,也意識到突然出現的這個容貌俊美的少年和蘇悅娘關係匪淺,還很可能是她改變這麼多的原因,他心裡很慌張,也不明白為什麼,只是下意識都他就不想蘇悅娘忽視他。
「蘇悅娘,這是誰,不會是你的情郎吧?我要是沒記錯,你現在不是在和我表哥談婚論嫁嗎?」
6文見姜嶺語氣不善,笑著說道:「這位想必是長信侯吧,學生臨州6子文,與檀是越生死與共的朋友,昨日上京,今日特意來見她,侯爺若是沒事,可否讓學生與檀越單獨談談!」
雖然6文彬彬有禮,說出的話也合情合理,但是姜嶺莫名其妙就怒火中燒,憑什麼自己就要離開,可是蘇悅娘是話讓他都快氣炸了。
蘇悅娘有很多話要和6文說,自然不想有礙眼的外人在,便對姜嶺說道:「姜嶺,你沒事作品就去找太子討個差事,整天無所事事的到處亂跑,有什麼意思?」
姜嶺怒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看你一個朋友都沒有,好心來找你說話,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蘇悅娘一點都不領情,直接趕人,「你是我朋友嗎?我們退過婚了,應該老死不相往來才是,你快走吧!」
姜嶺被蘇悅娘的話堵得啞口無言,這一刻他覺得蘇悅娘根本沒有變,應該是他的錯覺,可看著俊美的6文,他卻一點都不想走。
最後在蘇悅娘瞪視中,姜嶺無奈的走了,姜嶺一離開花園,蘇悅娘再也忍不住抱住了6文,哽咽道:「6子文,你在我心裡不是背信諾言的人,我後悔了,我不該讓幼霞跟著你出巡,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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