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女孩也嚇了一跳,對著屋外大喊,「漂亮的哥哥醒了,漂亮的哥哥醒了!」
6文聞言明白他們應是被女孩家的人救了,也沒有在意剛剛女孩的無禮行為,
想起發熱的蘇悅娘,6文轉頭急忙找人,發現蘇悅娘就躺在自己不遠的地方,
已經換上了粗布的女子衣服,看著她那均勻的呼吸,6文真的鬆口了氣。
那個小女孩剛剛確實是想親6文來著,6文長得實在太好看,見做壞事被人撞見,也很尷尬,
見6文擔憂的看著躺在遠處的蘇悅娘,很不高興的說道:「她已經退熱了,在有一會就醒了,你放心吧!」
大楚的人大多早婚,對男女之情當然也是明白得早,見6文關心蘇悅娘,
而且他們是一起被送來的,又都狼狽不已,肯定關係匪淺。
沒多久從門口就進來了一個滿頭白髮的婦人,說是白髮,人卻並非那麼蒼老,見6文醒了,
婦人微笑解釋道,「公子醒了就好,你們被村中打柴的村民撞見,老婦是村中會醫的人,他們便把你們送到了我家!你們怎麼會出現在山中!」
6文當然不會把有人追殺他們的事情說出來,若不然別人害怕,可能會立刻趕走他們,
蘇悅娘還沒有醒,他實在沒有力氣在背著她找到城鎮了。
6文只能說他跟蘇悅娘在船上比武,不小心掉入了河中,可能都沒有人發現他們不在,所以他們倆只能沿著河邊一直找人家,
對婦人問道,「此地是何處,離這裡最近的城鎮是哪裡?我們要儘快趕回臨州去,要不然家中肯定會擔心。」
老婦人給蘇悅娘把脈就知道她是女兒之身,所以照顧她的事並交給別人。
「那位姑娘是女兒家,公子怎麼能和她比武呢,還這麼不小心掉入河中,不知道她的家人會如何的擔心呢。」
說了一個謊,就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彌補,6文只能咬著牙繼續說謊了。
「她是我未婚妻,嬌縱慣了,知道我要到青州遊學,硬是要跟著我,她平時不愛讀書,就愛練劍,
沒想到那天我們在甲板上練劍,雙雙掉入了河中,幸好是沒有出事,要是出事了,我定是於心難安,
不過我們的歸期肯定是耽誤了,還得儘快回家才成,請問大娘,此地離城鎮還有多遠?」
原來6文他們根本沒有出青州,不過也快接近徐州地界了,此地最近的城鎮是魏縣,魏縣有碼頭,
不過要走兩天的路程,中間有一些村落,有很多人進山出山都會經過村子,在村子中途歇息才會到魏縣。
6文身上還帶了點錢,等付了老夫人的藥錢後,還能有一點余錢,見蘇悅娘還未醒,6文只能拜託人家先照顧她,
而他要去準備上路的東西,一旦蘇悅娘醒了,他們得立刻趕往魏縣登船才行。
蘇悅娘畢竟嬌生慣養,怕是是走不動兩天的路程,6文買不起馬,只能和賣驢的講了半天的價,買了一頭驢。
等都置辦上路的東西後,6文身上就剩下一兩幾錢的銀子了,
他卻突然想到,兩人的船票還沒有著落,到時候賣驢了,估計也湊不出兩張船票來的。
老婦人家只有兩個房間,6文沒有辦法,想著蘇悅娘半夜會醒,還是留在房間守著她,蘇悅娘果然半夜就醒了。
見6文趴在躺在地上的鋪著的草蓆,蘇悅娘便扯著嘶啞的嗓子喚了他一聲,「6子文。」
6文其實沒有睡著多久,而且他五官異常的敏感,蘇悅娘出了聲,他就立刻醒了,
6文急忙起身去桌上給她倒了一碗水,走過去把她扶起來。
「我們已經找到人家了,你的熱也退了,休息一晚,我們明天就去魏縣,魏縣有個小碼頭,聽說是沒有船,
但路過的商船有可能會停泊,到時候想辦法搭上船,我們到了臨州就好了,來,先喝口水,你餓嗎?」
蘇悅娘喝了一口水,才緩和過來,頓時就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換了,
急忙質問6文,「你怎麼可以給我換衣服呢?你堂堂一個讀書人,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6文覺得和蘇悅娘待在一起,他笑的時候都比平時多了不少,便取笑她,「你一天到晚都想什麼呢?當時我也是累暈了過去,哪裡還有力氣幫你換衣服,是給你治病的陳大娘幫你換的。」
蘇悅娘臉色微微發紅,雖然這一路跟6文生死與共,心裡對6文也極是親近,
但也不到能忍受6文竟然給她換衣服的地步,聽不是6文給她換得衣服,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6文取笑完蘇悅娘,便跟她說點正經的事。
「我們應該是錯過了救援的人馬,所以我們得儘快回臨走,我這次出來只是跟我母親說來徐州幫人算帳,謊稱跟到青州的族人順道,族人們都從青州回去了,要是我沒有回去,估計我說謊的事真的要穿幫了,
而你是來臨走探望你外祖父,日期怕是早已給你外祖父信中說了吧,
要是你沒有按時到臨州,怕是不好交代過去,特別你還是女孩子,名節也很重要的。」
雖然大楚對貴族階層的女子限制並沒有那麼高,但是要是人家知道,蘇悅娘竟然跟一個男子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天,
等待他們的只有兩個結局,要麼就6文死,要麼蘇悅娘嫁給6文,這兩條路對他們來說都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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