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警醒
◎你是芸娘姐賣身也要救的人,不能出事。◎
6方和6文家都在村西,所以兩人只需穿過幾戶人家就可以出村。
此時剛入秋沒多久,還不到真正農收的時節,家家戶戶都會在自家門前修整農收時的農具,編墊子,編籮筐,磨鐮刀,自然少不了侃大山的,所以一群人看到6文出了家門,都忙問他的情況。
「喲,這是6文啊,這是病癒了呀?什麼時候的事情?鄉里鄉親們都沒有上門去看望過你。」
「這都能下地了呀?」
6家村祖祖輩輩大多有些親戚關係,特別是靠近一起居住的這些6家人,都是近親,和6文講話的這些人,都是住在村西這一片的,拐著彎的都是親戚,不過是血脈有些遠,有些近。
6文接收的記憶並不完全,除了一些比較親近的6家人之外,其餘的人,他並不太認出來。
6方見6文沒有應對長輩們的招呼,以為是他是介意6芸娘賣身的事情被人說嘴,不好意思和鄰里打交道。
6方作為好友,立刻揚起笑臉幫著打圓場,「叔伯嬸們在準備農收的家什嗎?阿文這兩天已經好些了,就是手腳無力不願意出門,我這不就帶他出去後村的溪邊摘點草屋子,讓他活動活動筋骨,也能好的快些!」
6方說的草屋子就是野草莓,秋天來了,山上好多野果都成熟了,野草莓也沒多好吃,連五六歲的小孩都看不上它。
不過草屋子長在溪水邊,離村子很近,6方也不願6文剛剛病癒就帶他上山,所以才去那裡。
那個和他們搭話的熱情婦人一點都不介意6文的羞澀,忙笑道,「大家鄉里鄉親又都是親戚,既然阿文好了,晚上大傢伙帶點東西去看看他吧,待會阿文回家也和你阿娘說說,晚上我們去你家。」
鄉下是有這種風俗,哪家人要是得了大病,初愈的時候,鄉里鄉親都會帶一些東西上門看望病人,以示親近。
鄉下人家,家家都不算富裕,只會帶幾個雞蛋,或者兩把小米意思意思。
6文的記憶里還依稀記得這些習俗,所以並沒有慌了手腳,「我會轉告阿娘,晚上我燒好水,煮好茶,等柳姨上門。」
6文說完話,他自己也驚訝了,他都不記得這個人是柳姨,沒想到一出口卻把人家名字叫對了,背後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此時才剛剛入秋,衣服還沒有穿的多厚,6方帶著6文到了那個狹長的小溪,小溪兩側都長滿了各種雜草和荊棘,最多的就是帶了小刺的草屋子藤。
走了這一段路,6方看著6文說髮際線上閃現的漢珠,不由的笑道,「你看,就該出來多走走,出一身汗,不管是風寒入體,還是風寒入侵,總是好的快點。」
6文看著沿著小溪長的野草莓,並不如電視中那樣閃閃發亮,而且因為已經快過了季節,野草莓好些已經快爛了。
6文也覺得出來走了一圈,出了汗,身體好似都輕了不少,「多虧了方哥帶我出來走走。」
不過是小事,6方當然不會居功,笑著對6文說道,「自家兄弟,說這些做什麼,以前我們進進出出不都是一起的嗎?」
6文點點頭,立刻順著杆子往上爬,想對自己的變化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我這一場病,病的昏昏沉沉,好多事情記的也是模模糊糊,以後有什麼事情,方哥都叫上我可以嗎?剛剛我見到柳姨,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她是誰,還是開口以後把人的名字叫了出來,才記起。」
6方聞言大驚失色,拖過6文上上下下的打量他,見他模樣正常,還是很不放心,「你這肯定是燒壞了腦子,你可還記得我是誰?可還記得你阿娘?」
6文奇怪的看著6方,不知道他怎麼會問出這種話,「怎麼這麼問?我當然記得阿娘是誰,也當然記得你是誰,只是那些七拐八拐的親戚,可能是不常見,這次生病後有些模糊,很多事情記不大清楚,但是多看看,好像又都記得。」
6方見6文這樣說才鬆了口氣,「這還好,你不是好奇去年我怎麼病了嗎?我那不是病了,而是嚇的。」
6方說起這個往事,伸著頭前後左右都看了一遍,見小溪附近沒有第三個人,才小聲的對6文說出了緣由。
「我不是有一段時間和七叔爺家的阿勝走的比較近嘛,阿勝病得燒糊塗了,醒來後一直在說胡話,而且說的我們都聽不懂,你不知道,他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一個勁的問朝代,問姓氏,淨說些胡話。」
時隔這麼久,6方在說起此事,臉色還是有些發白,「村裡的瞎眼算命說他這是撞了邪,讓人把他綁到了柴房裡。
我和他關係好,我以為他被冤枉了,就帶點東西給他吃,畢竟以前他也經常帶東西給我吃。
沒想到我見他還挺正常,就是不認識我了,還一個勁的說自己是未來的人。
我以為他說胡話,就順著他的話往下框他,他既然斷定自己是未來人,那應該是知道我們現在如何。
但是他竟然不知道我們以後會發生什麼,這不是撞邪是什麼?
後來我給他送吃的事被七叔爺知道了,大家把我帶到了瞎眼算命面前,算命瞎子說我沒有被邪祟上身,只是被蠱惑了,然後他們也就帶著我一起審訊阿勝,阿勝說了好多我聽不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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