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霖喃喃道,
“怪不得,那王羡如此求仙心切,自个儿却并未习武,怕也是知晓其中内情!”
那,大姜为何要临时增添以武入道的内容?
用这种方式修成的仙,算什么?
大铁时,为何会有仙神传下武道内容?
好好的仙道不去求索,为何要创武?
谁是旧法,谁又是新法?
李清霖越是了解,越是去追寻答案,却现迷雾后藏着一座冰山,未知的秘密更多。
只可惜,《纪武旧书后面的内容,便是些各个县城不同的练武风貌,有些文字,更是被抹掉了。
雨打窗门,模糊了天地。
李清霖抬头,看向窗子中倒映的自己。
他隐约找到了这些谜团的共同点、连接点。
劫。
“天地之间有劫域,而修仙者,似乎亦有所谓的劫难……
不管是创武、还是篡改武道之途,这些方式,是那群高高在上的修仙者,在渡劫,在求活么?”
……
几日后,一个不之客敲响了李清霖的家门。
闻守非看着门后一脸意外表情的李清霖,面无表情,
“怎么,见我登门,不高兴?”
李清霖立刻反应了过来,将闻守非引入院内。
闻守非背负着双手,扫了一圈院子,目光锁定在了李清霖日常修炼的北屋。
师傅俩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霖哥儿,可是有客人?”
听到动静,李贤氏在奴仆的搀扶下,从屋里走出。
闻守非的脸上蓦然多了几分笑意,轻步走到李贤氏面前,拱手行礼,道,
“老姐姐,我是清霖的师傅闻守非,这么久了才来拜访,还请见谅呐!”
李贤氏闻言,目露惊喜之色,一双粗糙的手紧紧握住闻守非,
“您就是闻师傅!坐坐坐请坐!”
李贤氏拉着闻守非坐下,三言两语之间,就打开了话匣子,说着家常,连李清霖幼时逃学去藏钩斗草的糗事说了出来。
闻守非一直听着,偶尔开口应和两句,毫无养神高手的架子。
直到李贤氏有些困顿,回屋浅寐,闻守非才缓缓站起,从李清霖身边经过,
“你娘的眼疾不好治。火毒熏眼数十载,已经彻底破坏了眼膜,除非是有仙家灵丹,抑或极为罕见的异种妖兽,否则……”
闻守非没有多说,点到为止。
他在北屋竹林下踱步片刻,看到院中有不少练武的痕迹。
那把白刀安静的立于石桌上,光滑如新,古朴返璞。
闻守非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有些满意。
但他转过身,又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师刀死了。”
“嗯?”
李清霖惊疑一声,目光有些愕然。
闻守非继续说道,
“有我在,无需担忧你家人的安危,放手去做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