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二人的背影,杜菀姝久久不言。
站在一旁的观月忍不住,一声叹息。
“叹什么气”
杜菀姝收回视线“走吧,回竹楼。”……
杜菀姝收回视线“走吧,回竹楼。”
说着,她抬头瞥了一眼湛蓝的晴天。
天气甚好,也不知狩猎的情状如何。
同一时间,延岁山内。
越往山内走,周遭环境越幽静葱郁。殿前司将军赵正德勒停马匹,一面擦汗,一面不住拍打着脖颈之间,以防蚊虫叮咬。
“都走了一个时辰了,”赵正德嘀咕,“还要走多深呐”
话音落地,树林后头,赵押班匆忙赶过来“三哥,官家要你停下。”
赵正德顿时来了精神“可是要打道回府”
官家出猎,殿前司自然要打先锋。这跟着官家一齐出来的,不止有武将、护卫,还有诸多勋贵家的公子以及多出来一个分外显眼的刘家娘子。
往年田猎,也就在别苑附近猎鹿杀兔,意思意思完事。
这次往山里走这么深,赵正德担着责任呢,心理没谱。
“属下不知,”赵押班为难道,“回去看看吧。”
“走。”赵正德调转马头,“官家肯定是准备回去了”
云万里尾随其后,听到赵正德的话,不着痕迹地拧起了眉头。
但他并未多言,而是催动胯下战马,紧跟着折返。
大批人马,停留在南山的山腰处,再往上地星变得分外陡峭,树林、草丛越茂密,马是不可能上去的。
殿前司的人刚从北边回到山腰的位置,就看到一小队京城府的将士从南山上面徒步下来。
“回官家。”
打头的将领看着分外年轻,出言禀报“山上确有马熊的踪迹。”
话音落地,诸人大哗。
这山下就是皇家的别苑,按理来说,马熊不该到有人烟的地方才是。
许是两年不曾田猎,以至于远离别苑的地方疏于管理,茂盛的树林引来了马熊栖息。
“好”
京城府将领禀报之后,马上着一身红袍的壮年男子一声大喝。
他看起来接近而立之年,容貌秀丽、肤色白皙,唯独那一双凤眼生得颇为狠厉。这正是当今官家、大雍的皇帝6晖。
6晖迫不及待道“传言说延岁山上来了马熊,果然没骗朕。走,随朕去猎熊”
说完他就要翻身下马,竟要亲自带人步行上山打熊去。
赵正德听了脸色大变。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马上前,单膝跪地“官家不可官家万金之躯,怎能以身犯险”
“哦”
6晖的脸色变了变,兴致高昂的凤眼阴沉下来。
他看向赵正德“赵将军的意思是,我定然会犯险”
赵正德抖了一抖。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今天就是他人头落地,也不能让官家亲自上山。
万一出个好歹,那就不是自己死的问题了。
“末将的意思是,”赵正德磕磕巴巴,“是,是”
中年将军“是”了半天,也没是出一个好歹。
到最后,一声来自6晖身后的笑声,接下了话柄。
“官家,赵将军说的也没错。”
6晖扭头,看向身后之人。
是名中年士子,着文士袍,一张国字脸端正且坦荡,个子高挑且挺拔,走上前来,可称一句器宇轩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