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凤凰牌自行车的一名路人,挡在了苏木几人身前:“小伙子,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去的,进去的都是有病的,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男人使劲的给苏木使着眼神,背对着疗养院的脑袋微微摇晃着。
他压低声音道:“别招惹这群人,会死人的……”
塔木托疗养院已经修建十年有余,还生活在此地的百姓,或多或少的都会知道一些内幕。
只是他们没什么身份没什么本事,不能将此事揭穿,避免被灾难卷入。
此时这好心路人看到苏木等人即将踏入那危险领域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挡在了苏木等人面前。
百姓或许是无力的,但他们还是会有人愿意站出来,守护属于他们的利益,他们各自的安全。
“老哥没事,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这糟糕的地方建立了这么久,祸害了那么多的人,是时候遭报应了。”苏木有些满意的笑着。
当百姓的利益受损,随时都有性命之忧时,如果他们自己没人愿意站出来,那这种欺压欺辱只会继续延续下去,或者使欺压者的态度变得更为嚣张跋扈。
“如果能遭报应就好了,你们还要去,那我就管不了你们了,我家里面有老婆孩子,我不会卷入这种事情的,但我还是希望你们,别闯这种地方。”中年男人摇着头,面目严肃。
“放心吧。”苏木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然后绕过了挡路的男人,继续朝着塔木托疗养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
手持枪械的士兵顿时走上前来,目光不善的在苏木几人身上打量:“疗养院今日探访名额已经用完,需要探访疗养院内的什么人,请明日再来。”
士兵们说得很有规矩的样子。
如果不是苏木几人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只怕其他人来了,也会被对方准备充足的样子,欺瞒下去。
一旦真的有外面的人调查到了疗养院,现自己的亲人子女等被关押在疗养院之中。
只需要挡住白天不让对方探访,晚上那就好办了。
塔木托疗养院有过几次类似的事情生,都是因为外面抓捕研究对象不小心泄露了行踪,然后被对方找到了疗养院来。
但没有一次,有人真的能够走到疗养院中,找到属于他们的亲人子嗣的。
所以这一次苏木几人来了,他们还是按照以往的规矩来办。
“你们的事,我已经捅上去,我的人在过来的途中,你们现在让我们进去,把我们的人找回来,那还好,如果我们的人在你们这里出了事,你们,还有你们背后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张启山走了出来,一脸阴沉。
他当官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被比他身份低微的人违背过命令,但那小小齐羽,竟然无视了他的吩咐,还是把九门霍家的人抓了进来。
这明显就是在看不起他张启山的能量和手段了。
一个某个势力下的小兵小将而已,就敢与他抗衡,看来这个势力也早就没把他张启山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那就试一试好了。
看看他张启山能够从区区一个长沙城布防官,走到开国将军身份,一路走来的手段与背景势力。
“抱歉,还不知道你们身份?”士兵皱了皱眉,看向张启山。
张启山身上那种当过兵的气息太浓了,言行举止还是掩盖不住昔日为官,从士兵的身份一步步走到上位者身份的气质。
“你,还不配知道我的身份,叫你们这里最高负责人出来吧。”张启山一脸不屑。
“抱歉,我们这里是一个老兵疗养院,不管来者何人,我们这里也有我们的规矩,今日探访名额确实已经用尽,还请你们改日再来,如果你们要硬闯,那就别怪我们这些人不客气了,老兵们战时已经够辛苦了,我们不想他们再遭受外界的侵扰……”
士兵话语非常熟悉,直接将矛盾引到了莫须有的‘老兵’们的身上。
这样,即便来人的身份很高,但也不敢轻易对疗养院难。
因为一旦事情传出,他们就地处决了对方,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毕竟,这是正确的行为。
可这些话,要是用来威慑其他普通官员还好,普通官员们都会担心,刚刚结束不久的战争时期,还会有许多人为老兵撑腰,说话,他们有足够的底牌和道德高度,可对付想要踏足疗养院的人。
但这些话,他警告的人,却是张启山。
“老兵?”张启山笑了,笑容逐渐灿烂。
“在我面前提老兵是吧?”张启山慢条斯理的解开衣袖扣子,然后将身上衣服一甩,丢了出去。
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肩头有着穷奇纹身,身上遍布弹痕,刀伤的健壮躯体。
很难想象,有人遭遇了如此多身体创伤后,还能够活到现在。
张启山指着穷奇纹身上的那道弹痕,咧嘴道:“弹片还在里面,长沙战役,被鬼子轰炸机投弹炸伤的,这个地方,拼刺刀时流下的,这里,还有这里……”
张启山看着眼前士兵们脸色开始变得苍白难看起来,慢慢放松了握着的枪械,再次提高了音量道:
“在我面前提老兵,你们这里的人全部加起来,还真的不配,远远不配,咱们当兵的使命是为了什么,战时你们可能还小,你们没去参与经历过,现在和平岁月了,你们当兵就是为了给某些人效力吗?
是谁教你们这么做的,如果你们是在我部队,老子早就把你们揣出去了,想捞钱,想要面子,那就别干这一行!”
张启山当个很长时间的上位者,知道在什么地方遇到什么人该说怎样的话,就会立下威严威信。
这群士兵一看就没有经历多少事情,眼看张启山拿弹痕刀伤来说事,顿时就戳中了他们心中的点。
他们这群士兵确实没干过什么大事,过来后整日整夜的就守护着疗养院,相比起张启山这种满身伤痕的兵,那确实太小巫见大巫了,他们也自觉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