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勋则不管他们什么想法。
老实说,这一届的禁军他压根看不上,也不想要这种部队,连吞并的想法都可有可无。他完全是在帮刘默等人整肃部队,提高战斗力罢了。
场下很快点完了名。
军官们开始喊没到的人的名字,三呼不至者全部记录下来,然后带着兵去抓人。
场中顿时一阵骚动。
“杀!”银枪军士卒用枪杆击地,齐声怒吼。
骚动很快平息了下去。
邵勋收回目光,与王衍向外走了几步,低声说道:“昨日觐见了天子,数月之内应无大事。然事过境迁,天子未必不会蠢蠢欲动。这个天下,可经不起乱来了。”
“无妨。”王衍说道:“新安之败后,应无人再会陪着天子乱来了。”
“给天子出主意的人,能不能惩处几个?”邵勋问道。
“最好不要。”王衍看着邵勋的目光颇有几分审视的味道,只听他说道:“你整肃禁军,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洛阳已经这個样子了,很多人怕是求着你来整顿呢。但惩处公卿之事,故东海王做了都隐患颇大,你更不能做了。”
邵勋点了点头,也不强求。
现在是有一些朝臣希望他来全面主持朝政,但支持到什么程度,愿望有多强烈,整体影响力有多大,还需要进一步观察、试探。
“那就免官吧。”邵勋说道:“罗织个罪名,将他们打发走。”
王衍皱着眉头,显然这种事都不太想干,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司徒之位空缺,尚书令刘公劳苦功高,或可任司徒?”邵勋又提议道。
“谁来当尚书令?”
“庾侍中可也。”
“庾子据走后,侍中之位何人接替?”
“卢豫州沉毅庄重,坚刚迅敏,可为侍中。”
“谁主豫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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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冏之学贯通玄,有大雅之风,可镇豫州。”
“就这么多?”
“就这么多。”
王衍微微颔首。
在邵勋转过身去后,目光凝视了他许久。
这应该是第一次吧?
第一次往朝中要害职位安插自己人。
一个尚书令、一个侍中,有点引人瞩目,但又保持着分寸。
王衍感觉到自己的价值在慢慢降低。再过几年,或许他连政治盟友的身份都保不住了,会处于很明显的依附状态。
但邵勋做这种事似乎又是自然而然的,不做才不可思议呢。
接手河阳三城之后,他对洛阳朝堂的影响力大大增强,本身态度上也不再一味躲避。
庾珉、卢志只是一个开始,最终大概想要把主要朝官都变成自己人吧。
从合作走向依附,唉!王衍微微有些失落。
“饶命啊!”
“我再不敢犯了。”
“入营之后,也没人和我说禁军这么严啊。”
“杀我之人不得好死!”
缺席点名的军士陆陆续续被押了过来,跪在地上哭爹喊娘。
“住口。军中法纪,击鼓聚兵,三呼不至者立斩无赦。没什么可说的,斩了!”
命令一下,刀斧手也不废话,直接将干犯军纪的兵士头颅斩下,然后送上高台,交由北军中候刘默检验。
刘默看都没看,一挥手,道:“悬首辕门,以儆效尤。”
邵、王二人都没有说话。
尤其是邵勋,杀的人多了,心早就硬了,顷刻间斩了二百余人的头颅,对他而言似乎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