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见到宋长云出来,几个村民刚要跪,就被宋长云止住了,他询问“诸位有会写字的吗,你们可以将冤屈写出来。”
只见村民摇摇头,都不会,读书那是有钱人才能做的事儿,他们一年种地得来的粮食连自己都养不活,哪有钱买书去私塾呀。
只见其中几个村民带着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跪下,不停的磕头。
宋长云读懂了他们的意思,他们想让自己将他们的孩子买了。
观他们衣着,就算生活不易,也绝对不会养不活自己的孩子,爹娘眼中有不舍,也有痛苦,想来也是迫不得已如此。
那,是什么问题呢?
宋长云看向人群中衣着稍微好一点的少年,他麻木的站着,眼神空洞,并没有什么情绪。
村长眼中有泪,手死死地攥着那名少年,周身都是悲痛。
宋长云坐在太监搬来的藤椅上,看向那名少年“他会写字,是吗?”
村长点头,又摇头,他拽着少年移动着膝盖,挪到宋长云面前,手胡乱的比划着,时不时恼怒的拍少年的胳膊,眼中悲痛心疼交杂。
最后只能捂着眼睛,呜呜的呜咽着。
宋长云看了太医一眼,太医上前给少年看。
一息……
两息……
半盏茶……
一盏茶……
最后太医颤颤巍巍的上前“回皇……皇,黄主子,这人的手筋被挑断了,舌头也被割了,还有……这位公子恐怕以后难以人道。”
难以人道?
宫刑!
这种刑法在辰国并不常用,毕竟或许无耻,也过于残忍,当然,也并不是不用。
除此之外,这人身上还有好多暗伤,自开国以来,他也就在被徐大人教训过的朝臣身上见过。
只是,那时候,那个大人是活该,眼前的少年……唉~
他看向地上老汉的模样,突然就明白了他的心情——他在怒其不争,也在痛其不公。
村里难得路过一个贵人。
所以他们要试试,就算把这天捅个窟窿,也该有个是非曲直才对。
就算眼前遇到的人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也要试试!
最后宋长云怎么解决的,徐古津不知道,他一醒来,身边的位置夫君不在,他有些迷茫,还有些害怕。
哼哧哼哧的爬下床,眯着眼睛往门口,他好困呀~
找到夫君的时候,他正坐在藤椅上面,眼神模模糊糊的找到他的身影,就扑过去,找了个位置,继续睡。
都没现身旁许多人看着,
宋长云低头看怀中又睡过去的人儿,将人搂紧些,怕他着凉,周围的人自动消了音,宋长云抱着人回屋。
屋外还没听完的故事儿,由暗一接着听。
宋长云没想到津儿还会醒过来,就这副模样去找他,唇角衔着笑,轻轻拍着他的背。
一觉睡到大天亮,徐古津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马车上,夫君坐在旁边看书。
他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