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云拉着他坐下,笑着开口,语气中也没有责备“夫君没有怪你,但是,津儿,下次这样要跟夫君说好不好?”
差点错杀了忠臣。
没有人不犯错,也不是犯错了就十恶不赦。
再加上十多岁的年纪,更是血气方刚,无所畏惧的时候,犯错在所难免。
宋长云知道他可能就是忘了告诉自己,也没打算怪他。
徐古津点头,埋着头“好,夫君,我知道我做错了,我那天忘记了,我本来是要说的,后来,阿娘叫我用桃酥,我想着再不去就冷了,然后就忘了。”
宋长云点头,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为夫知道了,不怪你,夫君知道津儿不是故意的。”
徐古津点头,深深地认同。
宋长云拉着他再走了一段,人就走不动了,最后只能将人背回去。
岭南刺史的冤屈被洗刷,徐古津也知道不小心坑了他,很愧疚,虽然夫君给他加官进爵,还给了赏赐,他还是让人送去了好多东西。
甚至还跑去道歉。
这可吓坏了一群人,真没料到堂堂国后如此……实诚。
刺史姓上官,单名一个勋字,字久仲,如今已经是冀州知州。
冀州知州是五品官,比原来的刺史整整升了四个大阶,刺史本来不是官职,但因为朝廷需要,遂在各部设立,用来巩固皇权,澄清吏治。
暗地里算是九品官。
但因为存在特殊,即使没有官阶,甚至暗地里归为九品官,也不是常人得罪的起的。
毕竟一本折子,被参了一本的人少不了就是牢狱之灾。
上官勋也算是一步登天了,且不说官职,就说冀州这个地方,那可是上古九洲之一,大禹治水始于冀州,那里经济繁荣,比起岭南那个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好了不知道多少。
上官勋也知道这是在补偿他。
算是安慰他那些天被老鼠气到的心脏。
要说那天牢啊,没什么不好,就是晚上睡着,老鼠会爬到他脸上,骚扰他,睡不好,第二天就困。
他大晚上不可能一直看着老鼠,刚要睡着,老鼠又来了。
烦不胜烦!
他又不想踩死,搞的全是血腥味,到时候更难受。
上官勋也是的心态稳的,等同行的大臣退下之后,就拉着宋长云聊天牢里面的老鼠!
许是在岭南憋久了,那是没什么同僚,就算有,碍于他监察的身份也不会跟他多说,百姓也是少得可怜,碍于他是官,也不愿意多搭理他。
他又是个多话的性子,在那边没人听他说话,这会儿见到了那么多人,不管逮着谁,都能唠上几个时辰。
宋长云有些无奈,想提醒他可以下去了,偏偏人还一脸兴奋,恨不得将这辈子的话都说完。
这副模样,他也不好打断。
宋长云起身,趁他停顿的时候,握拳咳了咳“上官大人退下吧,皇后还在等朕,去晚了,他会生气的。”
上官勋还没说完呢,下意识跟着宋长云,也没听出来他赶人走的潜台词,宋长云无奈“大人留步!”
随即快步离开。
宋长云转头问身旁的太监吴公公“上官大人什么时候动身前往去冀州?”
吴公公“回陛下,下个月动身,还有三十七天呢!”
他知道陛下是想问什么,无非是嫌弃上官大人话太多,想让人快些离开。
明明皇后也是这样,也不见陛下对皇后厌烦。
回到养心殿,徐古津正严肃着一张小脸,眼神中带着锐利和……兴奋?
宋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