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几乎全将废礼郡王父子视作皇周正统,一旦兴周会成事,废礼郡王父子必将登基为帝。
不管是老子称帝,还是儿子登基,对凌放而言,都是一份无法想象的功业。
因此,他才果断踹了薛长老,选择向钟甄靠拢。
当然,除了钟甄的身份外,他的赋,实力,都是凌放所看好的。
不过二十三岁的年纪,钟甄已是体士途径阶序四的内家大师。
这其中固然有旧皇室资源朝钟甄倾斜的缘故,究其根源,还是钟甄赋过人。
“凌老,你且退下,我来和晏姑娘沟通。”
钟甄轻挥玉箫,深吸一口气,高挺的鼻翼处喷出一道浅的白烟,随即舌绽春雷,“晏姑娘,我是钟甄,我知道你在此。
也知道你和凌放的误会,我们是老朋友了,我相信我可以当这个中间人,解开你们之间的误会。”
钟甄的声音在海面上激荡,浮冰上的晏紫听得分明。
她眼中迸出强烈的希冀。
家破人亡以后,她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复仇。
自从加入兴周会,她总算找到了组织,也把兴周会当作自己的家。
而被凌放逼得反出兴周会后,她便像无根浮萍。
此刻得见钟王孙,她立时生出重回兴周会的希望。
钟甄的喊话,简直一箭正中靶心。
“秦姐姐,大恩不言谢,我必须得走了。”
晏紫冲秦冰盈盈一礼,便要跳下浮冰。
许舒出手如电,手指连续点在晏紫间关、凤池两穴上。
霎时,晏紫便像被施了定身法,定在当场,只剩眼珠子能动,愤怒无比瞪着许舒。
秦冰,厉俊海,邵润也惊讶看着许舒。
许舒从防水袋取出西北黑虎插在腰间,抓出剔骨刀在冰面上一划,左脚一顿,他脚下裂出一大块浮冰。
他平静盯着晏紫道,“别被热情冲昏了头脑,这个钟王孙说的都是场面话,他既然说知道你和凌放之间的误会。
显然,凌放已经把你们之间的龃龉对钟王孙说了。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凌放必定会添油加醋。
可钟王孙偏说你们是误会,既是误会,就别指望他为你主持公道。
除此外,你怎么知道钟王孙喊话,不是为了诱捕?
我说过,既然是结伴同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个雷我替你蹚了,不用谢。”
噗通一下,邵润跳进海里,钻到冰面下,推着许舒脚下的浮冰,朝兴周会的铁甲船靠近。
许舒裂开单独浮冰的目的,只为保护秦冰等人。
以免图穷匕见时,将秦冰等人也牵连进来。
距离秦冰三人所在的浮冰将近两百米时,许舒冲铁甲舰挥起了手。
五百米外正持拿单筒望远镜四处打望的钟甄立时捕捉到了许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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