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皓抬起头,说:“那回见了。”
田遥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往茶几随手指了一下,“我可以带一包么。”
陈景皓挑挑眉,说:“你不是说不喜欢甜的吗。”
“那也可以吃。”田遥拿起了一盒,“谢谢你。”
陈景皓看着她的背影,浅笑爬上嘴角。
晚上在酒吧,戴云辉在吧台后截住她,塞给她一盒东西。
“小遥子,送你的。”
田遥拿在手里一看,正是陈景皓下午给她的姜糖,冰冷的铁盒子上色彩暖洋洋的。
“你买的?”田遥看着他说。
戴云辉一脸愉快,说:“不然呢。”
话音刚落,戴云辉后脑勺挨了一记重击。他捂着脑袋,回头寻找凶手。
路过的方晓君瞪了他一眼,说:“你行了啊,借花献佛也要有个限度。”
戴云辉两眉倒竖,狠狠瞪了回去,回头又嬉皮笑脸地跟田遥说:“哈哈,被她瞎猜说对了,其实这个是皓哥从外地带回来的。”
田遥把姜糖塞回他怀里,笑着说:“谢谢。不过我不喜欢吃甜的。”
戴云辉低头看着那盒姜糖,跟尝到姜汁一样被呛了一下。
劳动节画室也放了假,田遥心血来潮,去修了头。短没有长灵活,理师只是让它变成了一个型,不再是毫无章法的乱。
天气热起来,田遥换上了短裤,两条腿常年掩在长裤下,白得让人有点晃神。
陈景皓在天台上看到时,迟迟不敢上去相认,他试探性先喊了一声。
“田遥?”
趴在栏杆上的人回过身,冲他笑了笑。
她的笑容和天台的夕光,两道景致完美交融,给陈景皓的视觉难以言喻的冲击。
“剪头了啊。”陈景皓说。
田遥套着军绿色的短袖衬衫,里面还是那件白色背心,平整的锁骨裸露在外,跟俏皮的短恰到好处的契合。
田遥应了一声,稍稍歪着头,看向他,说:“好看么。”
陈景皓没想她会这么问,忽地浅浅笑了,“好看。”
“哪好看。”
陈景皓再度打量了她一眼,以表思考,说:“像个小姑娘。”
“……”田遥看着他说不出话,陈景皓被她盯得低下头笑。“哪里像小姑娘了。”
陈景皓抽出一根烟叼着,说:“哪都像。”
“陈景皓!”田遥皱了皱眉头。
“嗯?”他叼着烟,抬头看她,痞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