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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将时间向后推至骑士长出现。
皇家密探训练的土丘内已经满是尸骸,大量的残肢断节散落在地上,锋锐地丝线穿过天然的岩石或是修筑的立柱组成了滴着血水的大网。
这里只剩下几个被血腥杀戮唤回恐惧本能的预备役密探,以及席勒、西格蒙德还有阿拉曼·查。
“说说吧,阿拉曼,为什么背叛帝国,为什么背叛你的战友,为什么要伪造密探高层反叛的证据。”
席勒开口,从制作之初就浸泡在各种毒液秘药里的丝线此刻捆绑在阿拉曼每一处神经纠结的部位,只需要轻轻一拉,哪怕割破表皮,刺骨的疼痛都足以让阿拉曼身体失去控制般抽搐。
宛如电击。
“是帝皇让我做的……”
阿拉曼·查此刻已经没有了恐吓海曼与妮可时的冷酷,他满是疤痕的面容露出令人反胃的讨好,以至于疤痕本身被肌肉牵动着,看上去就像是无数翻卷的开裂笑容。、
“他在说谎。”
西格蒙德在一旁好整以暇地开口,此刻他的状态极为诡异,整个后背向外延伸出新的躯体,看上去就像是连体婴一样,但面对那群预备役的是白苍苍的西格蒙德,面向席勒与阿拉曼的则是十分年轻的他。
席勒勾了勾手指,之间的丝线就骤然收紧,
阿拉曼身体先是一抽,随后骤然紧绷,长着大嘴似乎想要呼喊什么,可巨大的疼痛已经让他失声,手指、脚趾、甚至是身体的每一处肌肉纤维都在不断抽搐,就像是无数的蛇虫在啃食躯干的每一个部分。
看到对方双眼上翻几乎失去意识,席勒才松开手指,随后从一旁的水桶里舀出一瓢血水混杂着可能是组织碎块或是眼球、脑子的东西浇在他脸上。
腥臭、刺鼻的血味让阿拉曼回转过来,在一片血红中,他看到了席勒。
只不过还有更多……安德森、乔、阿拉让……一个个因他而死的虚影在血色的黑暗深处缓缓走出来,其中不乏自己亲手处决的,伤口就和他记忆中的一抹一样。
头顶刺目的光亮让他头脑空白,他深吸一口气,等待着血色渐渐退去。
“说吧,大清洗的真相。”
席勒再次开口,他依旧像是个绅士一样不急不慌,事实上真相是什么他和西格蒙德心里都有些猜想,只不过密探的习惯让他们谨慎,更让他们复仇也要找对对象,一击必杀。
“那是教国的计划……”
阿拉曼·查并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家伙,伴随着席勒的审问和西格蒙德的催眠、诱导,他已经放弃了挣扎。
“救国战争中,我们的身边被教国掺入了不少沙子,当时的肃反行动就是我在负责,只不过一次失手我被缄默教徒抓住……”
随着阿拉曼的娓娓道来,教国的计划也就缓缓浮出水面。
席勒面色依旧是那副冷意的铁面管家,但青年时期的西格蒙德则是暗暗咋舌,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没想到教国的计划这么详实……”
这是随着丝线割断阿拉曼脖子的同时,西格蒙德说出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