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会让这种事情生,你的祖母不会允许,席勒先生同样如此。”
————————————————
在一所稍显破旧,但干净整洁的宅邸里,一个漂亮但苍白的妇人坐在窗边,瘦削的身体让她身上的纱裙有些不大合身,虽然是笑着,但眼中却没有多少生机。
她就这样坐在窗边,坐在阳光里,期间甚至少有移动。
一直到落日的余晖即将消逝,午后带给她的体温已经被大屋的冷气慢慢抽走,手与脚不住地颤抖。
“母亲我回来了!”
海曼·安德森气喘吁吁地跑进宅邸,他高声叫嚷着,然后一路冲向母亲的卧房。
推开门,他看到了在窗边的母亲,笑得很端庄。
“训练很累吧?”
妇人费力地站起,脚下打着摆子,颤抖的手扶住窗台才勉强把把自己抬起一点点。
海曼连忙上前扶住母亲重新坐下。
“我不累,母亲。”
尽管如此说,海曼拳骨的疤痕和浮肿的双臂显然证明了他在说谎。
“海曼,你其实没必要听从他们的安排,你父亲有他自己的宿命,对于他而言,他可能早就死在了很小的时候。”
她显然是知道皮姆的过去,开口宽慰着儿子。
但海曼·安德森和他父亲有着面容和性格上的一致,一样的坚毅,一样的冷静。
“我希望父亲回来。”他摩挲着母亲失去了弹性的手背,“我需要足够强大去寻找他,或是能够找到他可能……可能……”
“他没死,放心吧孩子,我能感觉得到。”
于此同时,楼下响起了缓慢的敲门声。
“先去看看吧,可能是因为你偷偷跑出来给你教训的教官。”
“我没……我把训练项目都做完了……”
海曼想反驳一下,但对上母亲温柔的眸子就嘟囔着换了个说法,随后快步下楼就想要打开门。
不过这段时间的密探训练让他停住了动作,轻手轻脚地挪步到窗帘边上向外望去。
得益于外凸的大门结构,海曼看到了敲门的人——
一个鬓角斑白的老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奇怪衣服,像是某种紧身款式的衬衫?不过里面也有类似衬衫的衣服,头上是圆润的类似弓手帽的长筒帽子。
他手握一根手杖,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敲着大门。
“呼……”
看起来只是个普通老人,很慈祥,应该也没有什么力气,周围也没有埋伏。
海曼心中稍定,离开窗户边缘走到大门后,
随着门锁被轻轻取下,他将大门缓缓打开。
“夜安,孩子。我想你就是海曼·安德森?你看起来很累啊?”
这个老人声音轻柔,那低沉但清晰的声音像是从远方缓缓飘来让人忍不住想要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