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间目送人横冲直撞地一路喊着冲了出去,大概是考虑到身份的遮掩,只要在无法确认绝对安全的环境中,花花都会有意识地换个称呼,比如喊他是“师父”,再比如她现在喊扉间的:
“扉二哥,你——在——哪——里——”
尾音拉得外边盯梢的忍者都听到了。
“花花啊花花,不是我不帮你,”西瓜头少年一边摇头晃脑地叹气,一边从柜子里扒拉出茶包倒进水壶里,随便晃了几下,冲开,“明明都这么提醒你了,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记吃不记打的性格倒也不必这么完全地贯彻,没现扉间早就吃准了你的这个特质,一步一步地诱你入网吗?
告诉你斑一时半会过不来的本意并不是说时间还足够,恰恰相反——
水杯冲进水杯的声音响起,带着茶香的热气氤氲散开,早前少有这么安稳时光的千手柱间惬意地喟叹了一声。
“意思是你只有这么一段可以无知快乐的时光了,傻徒儿。”
“……”
“呸呸呸,这什么味道这么苦,宇智波的喜好奇奇怪怪的,还是炒大麦茶好喝。”
千手柱间气急败坏地放下了装模作样地茶杯,原地了一会呆,随后,像是椅子上长了好几个真数千手一样,不适地开始左右挪动,最后没忍住站了起来,围着桌子转了两圈,挠了挠头。
“还是有点放心不下……算了,我也去看看。”
第152章即将到来的夏日
我现林子外的乌鸦已经好久没出现了。
根据从扉间先生那里得到的结果,无法排除万花筒写轮眼携带的神威空间阻断能量探查的可能性,卡在瓶颈的我干脆就出来碰碰运气,看看能否逮到某个蹲在树上的乌鸦——结果连一根羽毛都没找到。
奇怪,宇智波鼬难道是现我想要找他麻烦,未卜先知藏起来了?
我不信邪地把周围的树爬了个遍,最后不得不承认,的确没有。
“就很离谱。”我愤愤地捏紧了手中的。
“什么离谱?”扉间先生的声音后边传来,一只手越过我的肩膀,帮我把歪了的图纸摆正,顺便抽出我手中的,连停顿都没有地下,在纠结成一团的草稿上写下一行公式,“这里错了。”
“没什么啦,我刚刚在想,是什么能够让人改变一直以来的习惯,”我盯着那行简练精干的公式出神,没有注意到后边有些近的距离,“唔,从这里开始的算法……”
“无非是有所图谋——是哪里不理解?”声音压得有些低,但因为这个距离还是被我听到了……嗯?距离?
没等我完全反应过来,微微炸起的头被一只手按住,“别动,专心。”
“……哦。”我压下无缘无故报警的危机意识,乖乖地安分下来,老老实实指了指开头第二行,“这里开始都不理解。”
看到我指着的位置顿时陷入沉默的扉间先生:“……”
“干、干嘛啦,”我恼羞成怒,试图理不直气也壮——并不是很成功,最后只好结结巴巴地敲桌,“我、我说过了我的数学很差,是您说有手就行我才要学的!”
总之这件事不赖我,学不会绝对不是我的问题!
“好,不是你的问题,”声音带着遮掩不住的笑意,“是我没有估算好进度,或者我们换个方式?”
“更何况……”我酝酿好的腹稿被这个过于配合的回答弄得一卡:“欸?”
什么方式,换什么?
扉间先生最近怎么这么好说话,按照他的习惯,在专业领域不应该是说一不二,严谨地据不容许一丝差错吗?
总觉得他在计划什么,反常,且似乎、有点不对劲。
我谨慎地往旁边挪了两步,转了个身在另一边站定,欲盖弥彰地低下头,趁着收拾草稿的动作一瞥——表情无懈可击,可恶,完全看不出问题!
我原地犹豫了一下,又瞥了一眼。
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危险,问题不大……应该?
这么想着,我又瞥了一眼。
难得穿着居家休闲服的白男人正在拿起桌上的另一本文件翻看,完全没有催促的意图,耐心地等待着我的回复,许是我视线停留地比较久了,他抬起了头,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我。
分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视线交汇,我却忍不住小幅度地往后挪了一点。
——大不对劲!
我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虽然还不确定原因,但就以往的经历总结,它从来没有出错过。
既然如此,那我的回答也就明朗了。
缓缓的吸了口气,我平复无缘无故开始加跳动的心脏,直视那双殷红色的眼睛,再度开口:
“那么,扉间先生,我将拭目以待。”
听到我的回答,扉间先生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心里其实有些虚虚的,却一点也不妨碍表面上做出一派镇定自若的模样的我自信地上前一步,叉腰昂头:“对,没错,就是这样,做下承诺的是您,您就要负责把我教会,不许耍赖也不许找借口,我等着。”
哼,想不到吧,连危险的来头都不清楚,我又怎么可能会逃,一昧的闪躲并非我的作风,正确的做法——当然是莽上去啦!
反正扉间先生又不会害我,我根本不带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