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大婶可怜又可敬,“各位好心人啊,给点吃的吧,我和我可怜的孩子已经三天没吃没喝了,我是还好,可孩子还小啊,他还生着病咧。”
据说,大婶的孩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生病。
再说隔壁街的二狗子,才艺多种多样,“您说那个竹板一打响叮当,恭喜财又健康,今日瞎佬上门讨,希望掌柜大大方。”
反观曾贤,呆若木鸡,放个碗在那里,心中高喊,“今日的我,你们爱搭不理,他日的我你们高攀不起!”
“爹爹,这个伯伯不会说话,好可怜啊。”
“哐当!”
曾贤连连磕头,装成哑巴。
“唉!”
曾贤叹息一声,将半拉馒头再次一分为二,他光是活着就拼尽全力,哪来的资本东山再起啊!
看着破败的寺庙,看着因无人修缮布满裂纹的佛像,曾贤久久无法回神。
再细想,似乎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为什么会将所有的财产赠予一个陌生人,这毫无逻辑可言?
纵然心中有愧,也应该给自己留下养老钱啊?
曾贤的眉头紧锁。
“呼呼呼……”
冷风呼啸,曾贤打了一个哆嗦。
“奇怪,七月份的天,为什么风会这么冷?”
曾贤坐起来,突然现,今夜的寺庙格外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看向其他方向,同住寒山寺的乞丐都没有回来,破败的寺庙中,就他自己。
曾贤打了一个哆嗦,感觉寒意森森,周围那些破败的佛像似乎变得格外诡异,他们或是偷瞄,或是余光偷看,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曾贤的身上。
“嘶!”曾贤打了一个哆嗦,第一次现,自己居住多天的寺庙这般恐怖。
“再去乞讨会吧。”曾贤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慢慢爬起来,拿上自己的破碗,朝着寺庙门口走去。
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啪!”
疑神疑鬼的曾贤突然摔倒在地,手中的破碗碎裂开来,碎片的尖锐划破肌肤,露出嫣红的血。
“该死!”
曾贤咒骂一句,连忙取来东西包扎止血。
突然,曾贤手上的动作僵硬住。
寒意从心底升起,旋即笼罩全身。
血!
没了!
破碗的瓷片划破伤口,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可现在,地面上什么东西。
突然,曾贤看到身下有一道黑影匍匐在地,似乎在舔舐着什么。
“你,你在干什么!?”曾贤声音在打哆嗦。
“嘎吱嘎吱!”
那是骨头扭动的声音,匍匐在地的黑影僵硬的转过头,在微弱的火光下,曾贤看到了那张脸。
惨白的脸对着曾贤,嘴角挂着鲜血的嫣红,露出诡异的笑容。
双目浑浊晦暗,整张脸如同蜡像一般在缓缓融化。
“曾贤!”
鬼魅的尖锐笑声在耳畔响起,曾贤打了一个哆嗦,随即惊叫出声,这是他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