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很简单粗暴,他们要做一场恐怖袭击,将里面的东西,包括想
要干掉的人全部用炸药毁掉。火焰能够吞没一切痕迹(),不管是疑点还是证据。
犯人是他们找来的替死鬼……或者说威胁而来的赌徒?()_[((),因为实在还不上债,终是走上了绝路。
泷泽生被这个消息惊得魂都飞了一半,当即试图命令所有人停手。
“干什么干什么?”组织成员茫然的在电话里喊道,“不是说等老大出来就炸吗,照计划,琴酒还有十分钟就出来了,难道说他需要延长任务时间?”
“等不及了,他的出现只是个提前的信号罢了,反正不在一层。”
“那个人就算没有我们的指示也会按时炸掉一切。”
……
……
***
酒店客房里,泷泽生揉了揉阵痛的太阳穴。
事实上他被炸弹炸得脑袋都飞了一半,只依稀记得——
他往琴酒胸口开了一枪。
当时的情况具体怎样他已经记不太清,只知道条件十分苛刻,他没有其他能够快速阻止这个人离开的方法,于是用了执行力最强最暴力的方式——让他受伤。
印象里,对方的眼睛中满是不可置信。
用不可置信来形容都是轻的,泷泽生清楚的看到他的表情都扭曲了。
银发青年因为子弹的冲力跌跌撞撞的倒向一边,中弹的瞬间,他只感觉自己被石子打了一下。
他怔然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明明的最熟悉枪战的人,那个时候却好像第一次接触“子弹”“伤口”一般茫然僵硬,甚至反应迟钝到需要低头确认。
低头确认是不是身上有伤,是不是有血流了出来。
感官上暂时无法辨认伤口在哪,也没有疼痛。
琴酒现在清醒极了,心率也急速飙升。
泷泽生那一枪毫不留情。
任谁看了都会这么说。
大片的血迹晕染在衣服上,琴酒的里衬穿得不是纯黑色,胸膛上的伤口汩汩往外流血,顿时将那片不了染得一片黯淡。
“……你在做什么?”
银发青年哑声问道。
“你在做什么?”
他问了第二遍。
泷泽生扣动扳机的手指颤抖,“我说了……这次的行动必须取消。”
“……就为了那里面的警察?”
“……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这句话其实并不是问句,而是质疑。
琴酒连讽刺用的笑容都没有扯出来,他指着自己的胸口,“你在做什么?”
泷泽生站在他的对面。
他们第一次,摆出了针锋相对的对峙局面。
“我也早就想说了——”
琴酒死死盯着泷泽说,“格罗格,那些人是你叫来的吗?”
这个情形下,琴酒唤了泷泽生的代号。
“我们的任务信息,是你泄露的吗?”
这其实并不是很难发现的东西。
()即使泷泽生让每次任务都尽力的完成,但就如某个成员所说的那样,“——感觉我们在办家家酒啊。”
他们执行的任务被刻意抹去了某种立场上的“伤亡”。
甚至于说有好几次,他们的任务会忽然中断,因为远方传来的警笛,或者某些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而唯一接触着最高情报的泷泽生,是执棋的手。
对方竟然早就向外界传输着信息。
——这难道不算背叛吗?
——这难道不算背叛吗?
——这难道不算背叛吗?
昏暗的灯光下。
泷泽生的神情变得很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