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看了看手腕的表,时间不早了,也没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看我要走了,胖子还有话说:“小仙,殷祁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眉头紧了紧,回头看去,他的脸上没有外面那些胖子的憨厚,一双眼睛跟点了火似的。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怕你刚从一个冰坑里跳出来,又一头栽进了另一个火坑啊!”
我听后,笑了笑。
这胖子担心的还真多,但是这亦是我所担心的。
我没有回答,转过身去,迎着江风继续往前走。
虽然殷祁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我心头还是感到失落,空唠唠的,被风一吹,就像掉进了一个冰窟窿似的。
再也没有人可以完整的被我信任,这种孤寂感,就像被剥夺了肉体,灵魂被锁在画框里的时候。
所以不管我如何挣脱,画里画外,我还是逃不出这种魔咒。
我突然想起,齐雯静死前的那句话,她说奈何正在一步步黑化我!
当初,那个半真半梦的空间里,奈何说她最恨白巫师以为能普度众生的嘴脸,她要用我的失败来耻笑那些白巫师。
难道这就是她亲手安排,一步步将我推向她的后尘?
好希望有人可以给我一个指引,下一步,我要何去何从?
没有人,我只能靠自己。
我还想起,念月说的那句话,她说她相信我最后终会找到自己。
难道,她也觉得我已失了自己吗?
从江边回到市区里,心里乱得很,所以就来到了医院。
这个时间,庄君凡应该已经睡了,我在病房外面转了转,最终都没有推门进去。
对于我来说,他是最宁静的港湾,所以能在这病房外面的走廊里坐一坐,也让我心里平静了些。
转过身,正要走,后面的病房门开了!
我有点吃惊的回头去看,现庄君凡穿着病号服站在门里面。
“你来了这么久,怎么不进来叫我?”他脸上没有责怪,满满的是担心。
庄君凡是一个十分细致的人,早就现我在病房外面,他在等我进去,但我始终没进去,他就一定猜到我遇见什么事了,所以才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我努力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至于难看,轻声解释道:“我就是现今天守卫不见了,所以在外面找了找。”
其实我来时,现守卫们都在一楼守着,并没紧盯着病房。
庄君凡听我说完,也没有揭穿我,他问我:“要不要进去坐会儿?我这两天把上次那曲子的词填了,我感觉还不错……”
“好啊好啊!”我求之不得的答应着,现在这种心情,能听听庄君凡唱歌也是好的。
随后就跟着他进了病房,今天他妈妈不在,据说是被庄君凡赶回家去住了!
没多久,他从里间把吉他抱了出来,坐在我对面的沙上,拨弄了几下琴弦,然后就熟练的弹了起来。
我觉得这歌很好听,但是旋律太悲伤了点儿,悲伤得我都没勇气去仔细他写的词了!
因为一听见这歌,我脑海里就想起,白天在公墓里那个人冰冷的脸。
他那时里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呢?他到底有没有现我是谁?
如果,束安如我猜测的那样,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应该清楚我是回来报仇的,以他那冷绝的性子,就算不对我下手,也应该做点什么来阻止我,可是他却什么也没做,这是为什么?
“官小仙,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你难道真的就没有一次,哪怕是一丁儿对我动过心?”
突然,脑海突然回荡起了这句话。
我心中一紧,好端端的,为何会想到殷祁说的话?
赶紧用力摇了摇头,将这话从脑海里甩开!
视线回到现实里,庄君凡端着吉他,已经停止了弹唱,他淡淡的看着我,问道:“你看起来有心事,一定没听清楚我的歌词吧?”
现他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隐藏着失落,我心中愧疚不已,忙抱歉道:“对不起,我刚才想其他事晃神了……”
“没关系!”他裂开嘴露出一个暖暖的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心中并没有好受些,很痛恨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因为有了这么一副肉身,所以才控制不住自己的内。
我用着呆的双眼,一直盯着对方手里抱着的吉他,心想,如果我是一把吉他就好了,什么都不用想,只用出美妙的声音就够了!
这样,我忍不住问他:“君凡,要如何才能停止去爱一个人呢?”
是真的厌倦了这种驱散不开的迷雾,才像放开那打扰自己的执念。
如果我的整个心,都只剩下对束安和夏婉宁的恨,该有多好!
庄君凡听到我的问题,眸子眨了眨,然后低头苦笑了一下:“我也好想有人来回答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