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夏一本正经:“也有领情的。”
黄帽鸭嗤之以鼻:“哪儿L呢?找出来我看看。”
无尽夏莞尔:“你不是跟着我吗。”
黄帽鸭:“……”
三秒钟后。
绅士黄先生扑棱翅膀,仰起鸭头:“哦我的朋友,天晴了,太阳出来了!”
罗漾:“……”这拙劣的话题转移术。
“哟,还真是蓝色的啊。”烧仙草吹了一记口哨。
此时他们正好走出树林。
罗漾抬起头,看到了蓝色的太阳。
很奇妙,明明是忧郁的冷色调,照在身上却是一样的暖融融。
树林外是一片含苞待放的花丛,蓝色阳光从云层后照下来的刹那,那些花苞竟然一朵接一朵盛开,转瞬视野里一片灿烂的蓝。
与太阳光的淡蓝色不同,花朵是宝蓝色的,妖冶而耀眼。
“不是,你们这个里世界就没其他色调了吗?”饱和度过高的色块让烧仙草败下阵来,赶紧回头恋恋不舍望一望曾走过的那片暗色深林,用明暗对比给眼睛缓一缓。
“当然有,”黄帽鸭不乐意了,“朋友,不要只看到一种花就下定论,全世界又不是只有无尽夏,我们这里色彩缤纷,花团锦簇!”
“无尽夏?”太岁神疑惑。
勃朗宁指指满眼大片的宝蓝色花丛:“该不会是在说这些花吧?”
“就是这些花,”飞在半空的无尽夏没回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出生在无尽夏花丛里,所以就叫无尽夏喽。”
“在我们那里,无尽夏是绣球花的一种,”太岁神终于意识到“两地差异”,“和这些花长得很不一样。”
罗漾的“认识差异”就更大了:“我还以为你叫无尽夏,是因为只要有蝉鸣,就是无尽的夏天。”
无尽夏:“在你们那里,蝉意味着夏天?”
罗漾:“算是吧。”
无尽夏:“里世界的蝉不分季节,但我喜欢你们那里的寓意。”
罗漾:“里世界也有夏天?”
无尽夏:“有啊,夏天阳光最
好,满世界灿蓝,我喜欢夏天。()”
小心——▓()”一直沉默旁听的Smoke忽然凌厉出声,同时向着花丛里突然冲出来的小型兽狠狠踹过去一脚。
与袭击列车的那些怪物很像,皮毛狰狞溶解,滴着黏液,但体型小得多,像是獾子一类,被Smoke一脚踹回花丛,发出凶狠又凄惨的叫声。
很快,那小怪物爬起,龇起牙还要再攻击。
无尽夏忽然极速振动翅膀,蝉鸣响亮。
小怪物浑身一震,似无法忍受这样频率的声音,在花丛里龇牙哼了半天,最终还是灰溜溜跑掉。
黄帽鸭却好像不甘心,猛地从无尽夏肩膀飞出去,直直追向那怪物。
无尽夏猝不及防,见状立刻喊:“黄帽鸭——”
振翅飞翔的鸭子速度不减:“之前大怪物我们两个无能为力,小怪物总可以抓一只来研究研究……”
无尽夏压根没给对方完整阐明“科学研究”的机会,语气瞬间沉下:“黄——先——生。”
直呼大名再次起效。
黄帽鸭忍痛放弃,悻悻飞回,满脸“你怎么不理解我”的幽怨:“难得遇见一只小的,说不定就能从它身上研究明白入侵树能量腐蚀的内在机制,从而有效抵御。”
“如果研究失败了呢?如果研究过程中遇见危险受伤甚至死亡呢?”无尽夏连珠炮地问。
“……”黄帽鸭哑口无言。
无尽夏叹口气:“不要纠缠在这些‘说不定’的事情上,我们没那么多时间,也没那么多条可以冒险的命。”
“好的,都听你的,”黄帽鸭不甘不愿落回无尽夏肩头,眨巴眼睛仰望蓝色晴空,“哦,真是明媚的一天。”
罗漾都准备好动手了,结果怪物被轻松解决,还围观了一场伙伴间的“默契互动”。本想默默无声,却瞥见黄帽鸭羽毛里沾了一片花瓣,无尽夏的花瓣,估计是刚才冲得太猛剐蹭到了花丛。
“黄先生……”客客气气出声提醒。
可才礼貌喊了这三个字,黄帽鸭就十分不悦地迅速回头:“太无礼了!朋友,你可不要学他的坏习惯。”
罗漾懵了:“你……不喜欢这个称呼?”
“十分满分的话,一百分的厌恶。”黄帽鸭斩钉截铁,还不忘频频瞟无尽夏暗示。
奈何专心飞行赶路的蝉青年完全不为所动。
好在罗漾听进去了:“抱歉,那我以后还喊你黄帽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