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还是来自于周公旦定下的礼制，太过深入人心。
就在众人商议的时候，又有一个消息传来。
“陛下，罗刹国大使求见！”
康熙笑了起来。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摆驾金銮殿，朕见一见他。”
很快，在金銮殿上，康熙见到了沙皇俄国驻大清帝国公使，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奥斯特曼·托尔斯泰伯爵。
这位沙俄大使脸上带着明显的愤怒，高声开口。
“尊敬的大清帝国皇帝陛下，我刚刚听说了贵国悍然入侵我国领土的行为。”
“布里亚特归属我们伟大的沙皇俄国，是和您签订的《尼布楚条约》中明文确定的。”
“大清帝国为何出尔反尔，难道就不怕我们强大的沙皇俄国开启和贵国之间的战争吗？”
若是换做其他西方国家的使者，哪怕是如今最为强悍的英、法使者，说话的语气也不至于如此强硬。
但这位托尔斯泰伯爵可是来自沙俄！
这是一个从建立开始就雄心勃勃，历代皇帝脑海之中除了扩张还是只有扩张，几乎把吞并他国领土这种事情刻在血脉和基因里的帝国。
当这样的帝国竟然被夺取了一大片的领土，可想而知他们心中会是如何的恼怒。
康熙皇帝听完翻译之后，脸色不变地开口说道
“先朕要说的是，对布里亚特的攻击是车臣汗的擅自行动，朕并没有批准。”
“唉，使者你恐怕有所不知，近些年来这喀尔喀蒙古野心勃勃，大清又在四处开战，朕确实也是控制不住他们啊。”
弘历在一旁听完康熙的话之后，嘴角忍不住扯动了一下，差点就当场笑出声来。
大清可是华夏历朝历代之中，除了本就出身于草原的大元帝国之外，唯一一个能成功控制漠南漠北过两百年的国家。
大清在漠北的驻军和盟、旗制度，以及暗中对蒙古人进行的减丁政策，都是之前所有华夏朝代从未出现的，杀人不见血的级大杀器。
康熙皇帝想要喀尔喀哪个部落的领死，这个部落的领就一定活不到下一年，什么这汗那汗都一样。
就大清这样的控制力，康熙居然说什么“控制不住”，也难怪弘历觉得好笑。
就在此时，康熙又慢悠悠地开口了。
“而且，朕明明记得《尼布楚条约》之中只是规定了贵国和大清之间最东段的边界，布里亚特蒙古的归属压根就不在讨论之中啊。”
“使者你这言之凿凿的模样，搞得朕还以为自己年老失忆了呢。”
“哦，《尼布楚条约》的副本就在宫里，要不要朕拿出来给你看一看？”
历史上确实是有一个《恰克图条约》，规定了大清和沙俄的中段边界，把布里亚特蒙古划入沙俄疆域之中。
但，《恰克图条约》是在雍正皇帝时签订的。
这条世界线现在可还没有什么雍正皇帝！
托尔斯泰伯爵听完康熙的回答之后，脸上的怒火明显变得更加明显了。
“所以陛下的意思，就是完全不担心战争的到来了？”
康熙脸色变得阴沉了下来。
这一刻，这位统治了大清帝国六十年的老皇帝，终于爆出了他的威严。
“朕这一辈子，什么战争没打过？”
“吴三桂，准噶尔，谁能赢朕？”
“就是你罗刹国的军队，不也一样被朕赶出了东北！”
“去告诉你的那个女皇帝，让她好好担心自己一个娘们究竟坐不坐得稳皇位，想一想波兰和奥斯曼土耳其。”
“若是她真敢派兵过来，不管多少万人，朕接着！”
托尔斯泰伯爵大吃一惊，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你，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