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从前他嫌她送的舍利铜臭，如今连她的婚戒都要刺痛佛心。
段书辰揽着秦安晚转身时，听见身后沙哑的哽咽：“是因为当初救你的人是段书辰，你才选他的吗？”
感受到掌心段书辰因这句话紧张的抽搐了一下。
秦安晚驻足勾起唇角：“只是因为我喜欢的人正好也喜欢我。”
大门闭合的刹那，时宴辞听见自己心脏皲裂的声响。
半小时后房间内。
段书辰将热牛奶塞进秦安晚掌心，瞥见楼下雕塑般的身影：“我去买你爱吃的栗子糕。”
点心店暖光流淌，段书辰拎着纸袋出来，时宴辞正用打火机燎指尖伤口。
火苗舔舐结痂的刀伤，像在惩罚什么不可饶恕的罪。
段书辰将创可贴拍在灯柱上，眉头深深皱起：“刚到瑞士的时候，她过得不是很好。经常做噩梦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有次感冒烧到三十九度还在喊宴辞别走。”
时宴辞指尖火星骤灭。
段书辰冷笑：“知道我怎么哄她喝药吗？”我说，喝完这碗就能梦见时宴辞。”
“她捏着鼻子灌下去，半夜哭醒说梦里你头也不回。”
寒风卷着落秦扑在时宴辞脸上，男人在黑夜里落下泪：“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根本不知道……”
因为冒认的自卑心作怪，他从不相信秦安晚对自己的付出。
也不知道秦安晚爱他那么深。
“瑞士很好，至少没有人会对她视而不见那么多年。”
段书辰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向公寓楼。
“你如果真悔过，就让她世界里再没有时宴辞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