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你们凌虐佃户。
“本官所言……你们两家的佃户每年出徭役的时候,你们给了一石米么,费用给足了么,有没有克扣?”
而后。
两个地主便目瞪口呆,本能的叫嚷起来:“冤枉啊……大人!”
可这话多少有些言不由衷。
心虚呀。
随着沈烈冷冷一笑。
俩地主看着这位大人手中的《大明律》。
傻眼了。
有苦说不出!
虽然说大明律上确实是这么写的,可但凡是地主家,给佃户补贴粮食,费用的时候……
又有哪个傻缺会给足了呀?
我们两家还算有良心呐,虽然说心里打着小算盘,给佃户徭役补贴的米粮,银钱……
难免会克扣一些。
可至少。
咱们两家没给糟糠呀!
还有好些地主给烂掉的,狗不吃的粮食,甚至还有往粮食里面搀沙子石子的,可是。
这上哪说理去呀?
这天底下,但凡是家里有大宗田产,雇了佃户的,又有谁不钻大明律的空子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沈烈不理,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便厉声喝道:“依大明律,将这二人拖出去……杖八十!”
俩地主吓傻了,一哆嗦,连举人老爷的斯文也不顾上了,便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冤枉啊……大人!”
八十记大板子打下去还有命么?
哭天喊地中。
不等沈烈使眼色,田洪便站了出来,劝了几句:“大人容禀,这二人终究是情有可原的。”
一旁。
海瑞看着这二人精湛的演技,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知道……
沈烈这是趁机要拿捏这两个八里桥的大地主。
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这小子搞出了那个合作社之后,将中小农户们都吸收了进去,可是这只解决了一半问题。
这天底下。
除了贫农,小农……
还有不知多少佃户因为没有土地,祖祖辈辈都是租种地主家的田亩,没有土地自然不能加入合作社。
如今。
这位沈大人又要为天下佃户,找一条后路了。
果然。
在镇抚田洪的劝说下。
沈烈便幽幽道:“你二人……想死还是想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