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只眼白居多,长得像个智障的狼,赵观棋笑不出来。
“这咋办。”赵观棋看回去,周景池的耳朵一只支棱着,另一只肌肉萎缩似的耷拉一半,“你这兔耳朵倒是省事儿,左边看一米八五,右边看一米八。”
“呃”周景池倒觉得新鲜,“再睡回去?”
对视上,赵观棋一抖,按住周景池肩膀。
“你”赵观棋目不转睛,“你眼睛红了。”
周景池迟钝地往镜子里看去,蓝色眼睛消失不见,一双红瞳衬得他脸也红彤彤地烧起来。
耳朵带来一些身体和构造上的潜在变化,正值秋季,9到11月,母兔最容易发情的季节。变成动物,连嗅觉都变得灵敏,赵观棋看着镜子里的半只兔子,默默闻到一股从未经历的难以言喻气息。
动物的接触和信息交换只是刹那,周景池感觉眼眶热起来,像要流出血泪。燥热与密密麻麻的心悸加速从脚窜到耳朵,连半只耷拉的耳朵都冲得立起来。
“周景池。”赵观棋不是兔子,却还是感受到一丝不妙,“你是难受么?”
基因从长出耳朵的那瞬间就刻到骨子上,进到脑子里。赵观棋横跨物种得出结论:“发情?”
周景池有点不知所措,点头又摇头:“我也不知道。”
已经有点站不稳,周景池撑着洗手台,垂下头深呼吸,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又发白,雪花点点快要剥夺所有的视线。
他慌张起来,灰色世界中,一只手在空气中胡乱抓:“赵观棋,我看不见了我好像看不见了。”
得来的一对耳朵还带来一腔热心和不知死活,赵观棋没吭声,屈身,直接将面前自顾不暇的兔子打横抱起。
扑通一声,像扔进柔软的草坪。
周景池跌到厚实的床垫上,拖鞋也掉了一只,失去视野让他感到生理性的不安,整个人有点耐不住地往后逃,后撑着刚挪了两寸,脚踝锁上一只手,唰地将他扯到身下。
赵观棋干脆利落脱掉上衣,学着周景池之前的话语:“我帮你。”
“不,不行。”周景池已经很难进行任何思考,却还是想到一个荒谬的可能,“万一、万一”
他说不出口,要把人吃干抹净的赵观棋却懂了,凑上去吻他,很无谓撇了撇耳朵,含糊其辞道:“怕什么。”
“有生殖隔离。”
天光透过窗帘亮得人羞耻,又在草坪浮沉中暗下去。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无数次,兔子和灰狼满不在乎,仍在梦里乐此不疲地追逐。
与此同时,莫名长出猪耳朵的韩冀捂着脑袋在圆月下惊叫奔过
【作者有话说】
参与活动的动态还是会删掉,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放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