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麻布口袋当头罩下。
刘异刚想喊叫,后脖颈猛然钝痛,他随后便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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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逼仄的房间里。
刘异幽幽醒来,他听见自己肚子正‘咕咕咕’地叫。
人生三大疑问快在他脑海中盘旋:
我是谁?
我在哪?
我的外卖到了没?
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已穿越到大唐。
他坐起来,看了下周遭,顿时很懵。
一面夯土的壁墙,三面木栅栏围的丛棘房,墙壁最上方位置开的气窗,还有身下铺的茅草。
多么熟悉的环境啊!
话说,我怎么又跑到玄云寨土牢里来了?
从气窗透进来的光束看,现在应该是白天了。
那么自己昏迷至少有一整夜。
他记得当天土牢被他们放火烧过一把,可如今这里完全看不出焚烧的痕迹。
土牢不仅被修葺过,连地上铺的茅草都换了新的。
真是他娘滴见鬼了。
刘异检查一下,身体零部件齐全。
但昨晚背的破布口袋没了。
身上的吸铁石和银针也不见了。
这是遭遇绑票了?
他暗暗心惊,为何总有刁民想害朕?
看来,天没降大任于我,照样要苦我心智,劳我筋骨。
牛角当时没干成的事,终于有人替他完成了。
刘异站起来,在丛棘房里转了一圈。
他开始思考目前的处境及幕后的黑手。
这事不可能是玄云寨余孽干的。
玄云寨如今就剩下仨活人。
牛角还在牢里关着呢,二当家出去寻宝了。
而三当家孙艳艳,她现在每天忙着跟耗子玩欲拒还迎,斗嘴互怼。
那还能有谁?
莫非这山上又来了新团伙?
我又不是科目三,不可能每个团伙拿我试遍刀吧。
现在无论是谁占了这里,大概率都跟自己都无冤无仇,没必要绑票吧?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最近已经开始收夏税了。
莫非是鹿仲让人干的?
他怎么敢?
上次莲花落应该震慑住他了,难道他真就不怕我留了一手?
自己上次可是威胁说我若出事,必将有人会将他们的罪证大肆散播出去。
他不可能不怕。
刘异正想着,过道外面突然响起吱嘎的开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