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望思前想后,肯赞同。
“夫人所言,是也。”
“以我观之,宁云溪对待奉哲,确像披露腹心。”
他费解无知,继续惑问。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她没有看破虚情假意之计?”
“奉哲之谋,她怎会识破不了?”
宁奉哲缄口未言,雅容波澜不惊,实然手心捏着一把冷汗,噤若寒蝉。
穆蓉揆情揣度。
“识破与否,无关智谋,全在她一念之间。显然,她很留恋兄妹之义,无法面对现实,自然不想识破。”
“结合此次赏赐之事,妾身之见,宁云溪吃软不吃硬,并且十分渴盼亲情。”
听罢这话,宁奉哲松一口气。
幸好,母亲没有猜忌藏巧守拙。
穆蓉轻捻下巴,颦眉分析。
“只要我们给她一点甜头,她便晕头转向,任由摆弄;反之,她则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
宁寒望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夫人言之有理。”
“怪不得奉哲纯澈单知,却能欺瞒于她。”
穆蓉有条不紊,总结经验。
“这次怨我,收到银子,便对她恶语相向,致使我们败计,没能留下一点存银。”
“日后行事,我们必要等到成功,再露心意。”
听着听着,现情势不对,宁奉哲深感不妙。
“母亲想做什么?”
穆蓉笑意之中,表露一分狡黠。
“我想,或可利用她的亲情执念……”
溪儿软肋,莫名被她抓到,宁奉哲心急如焚,一时顾不得礼数,直接打断她的思路。
“外来的人,哪有什么真心?母亲不要被她骗过,当心中计呀。”
精心培养长大的儿子,竟然比不上一个五岁稚童,穆蓉落目于他,语重心长,厉声斥责。
“她分明就是真心,你实在眼拙!”
话罢,她心里有了主意,迫不及待离座,直奔蓬莱居而去。
宁奉哲一阵惊慌,手忙脚乱,起身阻止。
“母亲,母亲请留步!”
宁寒望展臂,拦住他的去路。
“奉哲勿忧,你母亲自有分寸,不会有事。”
不愿儿子身陷险地,他温柔注视,和煦劝告。
“奉哲乖,听我说……”
宁奉哲挣脱不开,急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