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母亲体谅。”
儿子稍作示好,穆蓉立即笑若锦绣旖旎。
“不必言谢。”
“你是我的爱子,母亲不疼你,还能疼谁?”
她兴致盎然,顺着话意,再次风趣,试图逗笑儿子。
“难不成,疼爱宁云溪么?我又不傻,惜她做甚?”
听罢这话,宁奉哲心绪,烈火轰雷。
光阴荏苒,流年似水,宁云溪年满五岁。
北堂居,兄妹对坐,结束一日教习。
宁云溪一如平常,微笑致谢。
“多谢兄长谆谆训诲,小妹受教。”
宁奉哲亦与常日无异。
“此皆你自己的领悟,我没教你什么,反而,随着你,学到很多谋略之识。”
“溪儿,你是我见过,最为贤才之人。”
宁云溪眉目,落成一片失意。
“大哥哥日日称赞,可惜,我了不长进,太不争气。”
宁奉哲惘然一怔。
“你勤学好问,精进不休。”
“何出此言?”
宁云溪戚戚自卑,诉知原因。
“府里众人,依旧评述我笨。”
“时日长了,就连府外,也有这般传言。”
宁奉哲顿时立目。
“他们至今还敢当面讽刺于你?”
宁云溪摆摆手,急忙澄清,深怕大哥哥禀报母亲,复屈一条条无辜性命。
“当面自是谦敬。”
“这都是我暗中悄听的。”
她声声倾诉,垂头懊丧。
“大哥哥,我觉得,他们坦言真实,不像刻意讽刺,应是真心而评。”
“驽马十驾,顿学累功,是否并不存在?为何,不管我学得多么努力,都改变不了愚钝的事实?”
宁奉哲浅声宽慰,表达自己见解。
“以我之见,聪慧与否,要看自身本事,而非一味追求他人的肯定。”
“你很在意外人评述吗?”
宁云溪唇际,抿起几意委屈。
“几人议论,或可不在意,然则,众口铄金。”
“他们说着说着,我……实难自认聪慧。”
宁奉哲一时不能理解。
“难道说,天下芸芸,评你足智多谋,哪怕自身庸碌,你也可以自认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