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冷冷勾唇,“秋嬷嬷,我知道了,劳您先去为我备一身衣裳。”
“吩咐灵韵准备一下,与我同行。”
“是,小姐,老奴这就去办。”
听着秋嬷嬷转身离开的脚步声,苏檀缓缓踱步走回架子前,盯着药炉中猩红的炭火若有所思。
于尽良今夜摆的是鸿门宴也好,设的是单刀会也罢,既然横竖避不过去,管他是人是鬼先去会上一会。
苏檀顺手拿起一旁的火钳,抬手送到炉口轻轻一拨,“吧嗒”封炉的铁片落下,瞬间隔去内外流通气流。
不出半刻钟,再烈的火不灭也得灭。
姑娘弯了弯唇角,双眸微眯。
***
青州最大豪驿,上房。
屋内凉意习习,冰盆遍地。
于尽良仰面靠在软榻之上,衣衫大敞,露出满是红痕的胸膛。
粗糙黝黑的大手肆无忌惮游走于一双丰腴白腿之上,身旁艳丽女子衣着清凉,露着半边雪胸,手捧琉璃酒樽,小心翼翼喂他喝酒。
于尽良心满意足饮下一大口,重重捏了一把女子的腿根内侧,这才掀开眼皮子看向下面跪着回话的心腹小厮。
“你方才说苏宅的人回信儿了,苏檀今夜会来赴宴。”
小厮恭敬回话:“是,苏宅管事嬷嬷亲口答应的。”
于尽良冷哼一声,抹了一下胡子,“谅她一个小小商贾女也不敢拒绝本将军。”
他意有所指,淫笑:“待客的东西可都备下了?”
小厮连连点头:“都备好了,驿馆里头最大最清静的屋子,床榻极软。”
“您吩咐去燕春楼买的颤声娇……还有一应物件用具都备妥了。”
听到小厮的话,一旁的女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指微微抖,又不敢让于尽良现,仍然陪着笑。
这人,折磨女子的手段本就恶劣不堪。
若再配上那些东西,还有活路么。
于尽良一门心思都在苏檀身上,身旁用来泄火的女子是何反应他懒得管。
呵斥道:“你滚出去。”
“是。”
女子如释重负,忙不迭放下酒樽,拾起一旁地上的衣物,脚底抹油退了出去。
这种下三滥若不是手里有刀,给多少银子也不想再伺候了!
于尽良翘起二郎腿,靠在软榻上,摸着胡须的手指来回摩挲,“听不少青州人说,那位苏小姐生得仙姿玉容、雪肤凝脂……想来床榻之上定然更是活色生香。”
“沈修妄眼高于顶一世,竟栽在她的石榴裙下,该是何等妙人。”
“啧……呵,妙啊……”
这般黏稠臆想,淫心昭然若揭。
心腹壮着胆子回话:“将军,那苏小姐纵使再好估计也不是个雏了,沈国公……沈修妄碰过的女人,您何必再沾……”
“这青州城里没开过苞的姑娘多的是……”
“闭嘴!”
于尽良扭头不悦打断他,隐有愠色:“你懂个屁!”
他就是要将沈修妄的女人玩弄于身下,凌虐她、侮辱她,手段越狠,沈修妄知道以后就会越心疼。
他不是把苏檀捧在手里当个宝么,那就把他的宝贝毁了。
最好让他痛不欲生,后半辈子疯疯癫癫!
只要想到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他就恨得牙根痒痒。
还有什么事,能比得上把沈修妄彻底踩进淤泥里更让人痛快!
越是这般想,于尽良眼底的疯狂越汹涌,胸膛控制不住的剧烈起伏,好似一切已然成真。
他狞笑道:“去,给本将军取衣裳来。”
今夜就让他尝一尝,沈修妄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