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这诗,以我的知识储备是写不出来的,哪怕我自诩是一名小说家。
大约十分钟后,一位漂亮的女医生接待了我,她身高有一米七,身穿白色过膝的医师服,下身是黑裤字,脚上穿着五公分的矮跟高跟鞋,身材级棒,跟我在厂房接触和送货接触到的年轻女性比,至少有两个太平洋的差距。
除了身材,皮肤白皙,晶莹剔透,泛着红润的健康色泽,那浑然一体的气质,还有较好的脸盘,柔和,自然,看着干净利索,让人总是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习惯了粗茶淡饭,突然面对珍馐玉足,我罕见的感到拘束,紧张,还有更多的自卑。
村里人说“狗肉是上不了宴席的”,现在我觉得我就是他们口中的“狗肉”。
但是我的脑海仍旧不安分的活跃着,分析着这位漂亮的医生。
她胸前的工作牌上写着“夏夜”二字,从一头栗色波浪卷的长能够看出这是一名很注重打扮的女人,不然的话黑长直,或者马尾辫才更符合那种干练的着装。
作为一名送货司机,我从未跟心理医生打过交道,我不自然的攥紧拳头,掩饰指甲盖下的漆黑,尽量不和她的目光接触,她让我感到从所未有的自卑感。
想来她是专业的,至少在某一区域有独到之处,不然也不至于在三十四五的年龄就开始带新人。
一个看似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跟在女人身后,有一句没一句的叫着老师。
好吧,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就知道这个叫夏夜的女人擅长什么了,因为已经亲身感受。她擅长催眠,心理医生中的高端选手必备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
当房间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后,她说想看看我的内心的真实想法,我说可以,但是说了她也不一定会相信。
没关系,她说,我自己会看的····
墙上的时针已经指向十,从我报警,等待,到来到这里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期间我单独待了一会,有十分钟的样子,然后等叫夏夜的心理医生进门后,有印象的五分钟聊天,剩下的应该就是我睡着的时间。
因为这部分在我恢复意识后已经悄然过去了,亲身经历后的我没有任何失去它的感觉,要不是因为职业原因,对时间观念比较看重,或许就真的忽略了过去。
她问了我什么,我一概不知,没有丝毫印象。
但是情况不太妙,她看我的眼神很奇特,像要吞了我一样,这给我我儿时去动物园看大熊猫时一样的感觉。
看来她也没有找到我撒谎的痕迹,一句也没有!甚至,我给出的答案离谱到难以接受的程度。否则,夏夜女士也不会是现在的反应。
昨夜真的下雨了么,她问我。
我说是的,但是现在我也不太确定。
夏夜再次无功而返,好看的面容有些绷紧,不管是催眠,还是现实当中,她没有现任何谎言的痕迹。
我怀疑她想切开我的脑袋来看看,让我感觉浑身凉。
一个人说谎,却做到天衣无缝,要么是天才,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谎话,身体内早已潜伏了另外一重人格。
夏夜唯一没有在总结中写下的是,病人或许说了一个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事实,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真实。
等办公室的门关闭后,夏夜对着墙壁上的画框沉默。
桌上的另外一份报告她没打开,也没有提及。那是陈重胳膊的伤口化验报告,没有任何利器划伤的成分,伤口呈不规则状,与其说是伤痕,倒不如说它们更像是一种标记。
就像是护照一样的存在,落地后先盖章。
那道疤痕就是护照一样效力的存在,那个叫做陈重的男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完成了一次轻松越界。
从他胳膊上累积的一道道“界痕”就能看出,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可偏偏他只记得这一次。
问题出在哪里,她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