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纳闷地看向织田作之助“织田作先生,你怎么不生气呢”
“我为什么要生气”织田作之助疑惑地挠头,“我只是底层的一个打工人而已啊安吾你难道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吗”
坂口安吾一噎,他,他的确没有。
“那你呢太宰君”坂口安吾刷地一下又把头转了回去,“身为和钢琴家一样,甚至可能越钢琴家率先成为干部的人,你怎么会觉得这件事无所谓呢”
“那个啊”太宰治勉强收敛了自己放肆的笑,他随意地挥了挥手,“就算森先生现在脑子一抽地让我当上干部,我也没几年好当的。”“你那是什么意思”
坂口安吾瞳孔地震,总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辛密。
他向后挪了挪屁股,有一种想要逃跑的架势“这、这是我能听的吗”
“有什么不能听的”太宰治漫不经心道,“毕竟我以后还要靠你提点呢。”
啊
啊
“这么惊讶干什么”太宰治垂头,摸了摸翠花,把猫摸得翻起白肚皮,“我现在做的事情让森先生为我提高地位,在现在的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你可别忘了,森
少年抬眸,鸢眸中满是隐晦,他曼声道“毕竟啊,他可是怕我有一天会抹掉他的脖子哦”
“就像他对先代做的那样。”
坂口安吾嘴唇也白了,他看了看太宰治,又看了看织田作之助。
最终他又看向了太宰治。
“既然”他咽了下口水,“我能从地上起来了吗”
太宰治把翠花抱起来,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坂口安吾从地上爬起来,坐到了床铺上。
到这时,他才眼神复杂地问道“你刚才说,我是卧底这件事不是重点,那重点是什么”
太宰治的手指抚上了猫咪的爪子,轻轻地捏起来。
“安吾,你和织田作都是我的朋友哦,这一点从来都未被掩饰过。
即使港口黑手党内的其他成员都不知道,森先生也是肯定知道的。”
“当从其他地方他根本无法挑出足以压制我的错误时,为了能让他的地位不被动摇,你说,他会做什么”
坂口安吾想到了,他只觉得不敢置信。
“你是说”
“对啊,他会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让我与他的关系彻底决裂,叛逃离开。”太宰治伸出了两根手指,“在这种情况下,解决问题的方法有两种。”
一根手指压下“一,现在我主动篡位,将他赶下领的位置,自己成为领。”
坂口安吾一哆嗦。
第二根手指压下“二,已经知道这件事的我将计就计,最终主动离开。”
他唇角微勾“也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坂口安吾诧异道“你是说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安吾”太宰治用比他更诧异的表情看向他,“我不是从很久以前就告诉过你了吗”
坂口安吾一愣,恍惚间,他想起了那次的圣诞。
“你从那时候就想离开了吗”
“港口黑手党只是我找寻答案的一个渠道而已,”太宰治轻柔道,“它绝不是我最终的目的地,我总有一天要离开这里。”
“它只会成为我人生当中的一个过客,我会记得它,但绝不会为离开它而伤心。”
“我会前往下一个地方。”
这是从很久以前开始,自家猫咪就告诉他的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