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你还很喜欢他?我可是记得他是卧底这件事是你现的吧。”不知为何,安室透竟然还有力气继续追问道,不过格拉帕并不介意,有人听自己讲话还挺神奇的。
“因为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但太奇怪了,所以让我不得不怀疑,毕竟在组织里,不会有人因为代号成员年纪小,就会跟他说要不要去学校这种蠢话的,就算是开玩笑也太奇怪了。”
安室透或许是因为疼痛的原因,一直没在出声,静静地听着对方继续说道:
“所以查到他是卧底后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不过你倒是让我挺意外的,你比他狠多了。”
“那还真是。。。。。。讽刺啊。”安室透喃喃道,他最后的声音很小,小到以格拉帕的声音也没有听清。
“我问你一个问题,格拉帕。”安室透突然问道。
“你问吧。”明明自己才是审讯者,格拉帕丝毫没有觉得哪里奇怪的等对方提问。
“你为什么对组织那么听话?”
格拉帕对这个问题有些疑惑,反问道:“我忠于组织很奇怪吗?”
对啊,很奇怪。
组织没有那么信任格拉帕,他加入组织时间不算很早,本身在格斗上就有着惊人的天赋,如果只是这样他成为行动组的王牌理所当然,但他却还精通电脑技术,如果是自己内部培养的核心人才自然是好事,但对于格拉帕来说哪天离开组织去往其他势力,又或者被公安FBI招安都是有可能的,他没有家人甚至没有朋友,也就意味着没有弱点没有把柄,说来讽刺,格拉帕从未见过组织Boss的模样。
安室透沉默,没有说什么,格拉帕认真想了想,给了一个原因:
“大概是因为我第一顿饱饭就是在组织里吃的吧。”
组织最疯狂与冷酷的忠犬这样解释道,灰绿色的眼睛里是一种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个鬼啊你是狗吗,一顿饱饭就认主?
听到格拉帕回答的安室透从心底里涌出了一股愤怒,下意识抬起头看向对方,但很快这种愤怒就沉淀起来,化为一种。。。。。。怜悯。
“为什么又是这种表情,奇奇怪怪。”格拉帕皱了皱眉,他从安室透的那双紫灰色眼睛看到了一种熟悉的情绪,就像。。。。。。当年杀死苏格兰的时候,对方临死前的表情。
那表情不是恐惧不是释然,而是一种近乎于悲伤的怜悯。
他真的感觉搞不懂这些人的脑回路,死者为凶手悲伤,还可怜凶手,这帮人脑子秀逗了。
难道是因为所谓的年龄,然而那个时候自己都十六岁,早就不知道砍了多少人了,这群人已经感情过盛到去同情犯罪者了吗?
“好吧我收回前言,你跟那个苏格兰一样,奇奇怪怪,这种人我小时候也遇到过,是个讨厌大叔。”
当他还在犯罪的小巷子里流浪的时候,曾被一个虐待狂神经病抓到过,有个多管闲事的大叔将他救了下来,不过在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格拉帕对自己一生没有什么不满的,他出身犯罪巷子里从小跟流浪动物抢饭吃,被组织捡回去吃到了饱饭,只要杀人就可以吃饭,有个虽然老是揍自己但也会教自己杀人技巧的阵哥,组织领也很好只要听话就能干自己想做的事,还可以买一堆游戏自己玩,虽然现在组织对自己愈地忌惮,不过问题不大,自己对权力也没什么兴趣。
这些对于自己已经足够了,甚至说幸运也不为过。
所以说,这帮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格拉帕,临死前我想问你个问题,”此时的安室透已经流了一地的鲜血,这样放着不管不到半小时就会失血过多而亡,显然他自己也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格拉帕。”
“我是指真实名字,好歹让我有个在地狱诅咒的对象。”
“没有,以前曾经用过几个名字,但真实名字没有。”
“那你还真是悲哀啊。。。。。。”安室透低声道,然后突然抬起还算完好的左手猛然拉住格拉帕,格拉帕没怎么防备措不及防被拉过去然后迅稳住身体重心。
“砰”
一道枪声,狠狠地打在了格拉帕的右肩,随后又是两声枪响,打在了腹部与左腿根部位置。
显然,安室透的动作不是为了攻击格拉帕,而是为了将其固定在指定位置,狙击手的视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