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去交差。。。。。。”
这句话在少年口中说出后,再算上刚才看到的对方朝自己开枪一事,诸伏景光立刻意识到什么。
他没有去询问刚才诺尔的话,眼神划过对方缠着绷带的手指,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枪法很强?”
“我倒是不讨厌你这样直接的打听情报方式了?”诺尔很乐意换个话题,笑着给出了答案:“我近战或者狙击都还不错。”
“那你多大了?”猫眼的公安警察被说出了目的后并没有尴尬,而是更加直接地问道。
“男人的年纪也是秘密。”诺尔却这样说道,尽管他的真实年龄还不够这个自称。
“你还没有成年。”诸伏景光肯定地说道。
“?”
诺尔的表情微愣,着实没想到对方可以猜到这一点,毕竟欧洲血脉的成熟加成很是显著,即使去酒吧都没有人拦着自己。
“声音,喉结。”诸伏景光道,“你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应该不是刻意装的,而是变声期吧。”男生变声期一般二十岁就结束,而一般情况下喉结明显则在十八岁之后,虽是这么说,但诸伏景光也无法肯定,毕竟对方很可能不是亚洲人,数据可能不适用,多少带了些赌的成分。
格拉帕在外人面前永远遮挡着脖子,沙哑的声音透过口罩也会有明显的失真感,因此从未有人现这瓶格拉帕才出厂了大概十六年,或许还更少。
“该说不愧是警察吗,观察能力很强嘛。”面对对方非常认真而严肃的神色,诺尔的气势不禁弱了几分,也算是肯定了对方的猜测。
“所以你几岁?”诸伏景光却意外地没有见好就收,而是又一次问道。
“无聊,你难道在这种地方也要散一下自己无处安放的善心吗?”对方的追问让诺尔感到不适,下意识地开始嘲讽道,语气也有些暴躁。
“请放心,我过十四了,并且保证手上粘的血即使在日本不会判死刑关个永久绝对够了。”嘲讽的语气下是少年满是刺的外壳,带着恶意却也小心翼翼地露出了一丝丝柔软的肚皮,尽管他自己没有觉,“所以拿我交差很有分量的。”
“你在那里长大?”景光没有评价,而是继续问道。
“算是吧。”
“为什么背叛那里救我?”
“我乐意咋啦。”
“为什么要缠这么绷带?”
“我喜欢!”
一连串的提问和诺尔愈烦躁的回答让诸伏景光沉默了片刻,他绝对不是什么鲁莽的人,相反,足够的谨慎与强大的观察能力,能让他潜伏至今,也因此,他现了一点。
诺尔,并不擅长与人交流。
即使他足够的聪明,能够敏锐的现自己的套话,但不管是将所有现状一口气甩给自己,还是会接上自己所有不管是否有意义的问题,甚至有些问题明显令他不适,也都回答了,这都说明了对方对交流,或者说正常的交流方式。。。。。。很不熟练,而且后期也越是直接明确的问题越是会立刻回答,这更像是被长期训练出的条件反射。
“你很少与人交流吗?”诸伏景光得出结论并说了出来,虽说是疑问但却是陈述句的语气,显然已经确定了这一点
“嗯。。。。。。”下意识地回答后诺尔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连忙刹住嘴,在心里疯狂呼叫小黑。
【我怎么暴露的,小黑!】
【毕竟人的经历总会在行为中体现出来,对于这位观察细致的诸伏景光来说这些并不困难,你这不是可以好好用意念交流吧】
小黑难得说这么多话。
格拉帕在组织里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单人行动,最多也只会和代号成员搭档一下,或者偶尔找个底层成员开车,诸伏景光回忆起自己知道的一些消息,除了几位代号成员,基本没几人与格拉帕直接交流过,再加上各种负面的传言,导致对方的形象神秘莫测,而现在看来,他应该是自幼生长在组织干着杀人任务,缺乏与他人的正常交流,对命令式语句反应更大,还有这过于强烈的自毁倾向,组织真是不干人事啊。
但这也反而更让人摸不清对方为什么救自己。
“对我来说,这是个好消息。”对于身为警察的诸伏景光来说。
“那恭喜你。。。。。。”诺尔干巴巴地说道,也不管对方还没有同意自己的计划,直接转头就要离开,却在刚要出门时听到对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