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萌虽然觉得不可能，但也愿意抱着一份希冀。
很可惜，钱佳怡直接打破她们的幻想。
“尸体找到了，他被冲到下游，我们请附近的村民帮忙，然后沿着隧道一直往下找，直到第三天，才在一个水潭里找到他。”
“那……”李欣直接哽咽住。
钱佳怡很明白她的心思，抬脸苦笑：“他被泡了很久，遗体不堪入目，我们只能原地焚烧，带着骨灰回来。”
“能够回归故土，入土为安，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姜萌就事论事。
“是啊，你们不知道，那条河畔多少寻尸人，天天听着痛苦和绝望，我这神经都变得不那么正常了。”
钱佳怡说的无限唏嘘。
姜萌打量她，短短几天，的确消瘦下去不少，原本的鹅蛋脸都显出尖下巴来了。
“对了，叔叔阿姨打算明天给郭设计员办一场送别，你们有空来吗？”
两小只眸光碰上，各有顾虑。
去倒是该去，只是人太多容易出事啊。
“有多少人参加？”
“就我们设计部，厂办估计也会有人出面。”
姜萌说的直接：“那也不少了，这样吧，我就不去了，你帮我带一块钱给叔叔阿姨！”
李欣忙说：“钱同志，你也帮我带一块钱！”
钱佳怡似乎早预料到这种可能性，闷头收起钱。
“我今天就是过来通知一声，那什么，我就先走了。”
等人走远，李欣才表意见：“我怎么觉得她又有了变化呢？”
“或许在生死面前，又有了感悟吧！”
姜萌随口应着，对钱佳怡的兴趣并不大。
熬到中午，姜萌摆脱李欣，直接溜了。
公安局的伙食，说实话比他们厂里好，她刚好过去赖上一顿。
鉴于姜萌前两天那一掐，也算是一战成名，刚进门，就有人去通知于文博。
于文博忙的要死，见到外甥女，眉头就是一皱：“你又来局里干嘛，这里莫非还是什么好地方不成？”
“我舅舅在这里，那能不好？”
姜萌背着小手，熟门熟路往饭堂里走：“我还没吃饭呢，舅舅，过来付饭票。”
“得，我欠你的。”
于文博被气笑了，可小丫头都吃定他了，那也不能不管啊。
老老实实跟到食堂付完钱票，他斜睨某人：“这下行了，吃完饭赶紧给我回去上班。”
姜萌冲他甜甜一笑，伸出食指晃了晃：“那可不行，你帮我喊君尧同志过来。”
“干什么？你一个小姑娘，离那些臭男人远着点。”
于文博眼含警告，自家小白菜可得保护好。
“我真有事！”
姜萌压低声音：“我有重要情报要告诉他！”
“你……”于文博气的牙痒痒。
“你一天天哪来那么多情报，我告诉你姜萌萌，你给我安分点，别没事出去瞎晃悠，你咋就不记事呢。”
姜萌觉得自己好委屈，她真就瞎晃那一回，这一回是情报主动送手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