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瑶的手被荆棘划了几道口子,倒是没什么大事。
那当模特的男人惨一些,身上的皮肤几乎没一块好肉了,就一张脸还干净。
云飞瑶一口,这不是夜宫的一哥宫彻吗?
又瞥了一眼云昔的画作,心说:年轻人真会玩。
宫彻知道这位就是云昔的姐姐云飞瑶,挣扎着从荆棘丛里出来,去给她拿药。
却忽略了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被云昔狠狠斥责了一句:“滚下去,别脏了我姐姐的眼睛!”
宫彻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即将药放在了桌子上,二话不说退了下去。
只是那背影,多多少少有些落寞了。
云飞瑶看着宫彻的背影,眼底的疑虑更甚。
就见云昔恢复了乖巧甜美的笑容,拉着她坐下要给她上药。
“姐,你快坐下,你都受伤了,疼不疼,昔昔给你呼呼……”
云飞瑶一口,好家伙,那不是她实验室刚发布的修复伤口的外用特效药吗?
再联想到那个满身是伤的男人,原来她的药,她是这么用的???
觉察到云飞瑶的目光,云昔尴尬一笑:“姐,你也知道,我画的是残酷美学嘛,又不能真的把人弄死了,要不然死老头还不把我送进去吃牢饭吗?”
云飞瑶看了看那沾血的荆棘丛,嗤笑一声:“哎哟,你现在这样,也够呛啊。”
手上被点涂过药水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云飞瑶起身在云昔的画室里逛了起来。
墙上挂的都是云昔的得意之作,
价值连城,却有市无价。
云昔不缺钱花,她的画作只展览,不出售。
画上的人,皆是让人心驰神往的美男子,不少人都被她画上的人迷的神魂颠倒。
所以在有了名声之后,会有一些人主动送上门去让她画。
但能坚持下来的,几乎没有,往往是画完一幅画之后,就骂她变态,跟她老死不相往来。
云昔倒是不记仇,见云飞瑶看自己的画,蹦跶着像只小狗似的炫耀自己的作品。
“姐,你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还有我最喜欢的这个……”
云飞瑶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随即问她:“那刚才那个呢?我看他,好像有点喜欢你。”
听到这话,云昔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呵……他不过是一个出来卖的,我找他来当模特画画而已。”
“姐,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云飞瑶看了她一眼:“是吗?”
云昔立刻道:“是啊!你是我姐,我能骗你吗?”
云飞瑶继续往前走,装作漫不经心的道:“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啊?”
“你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应该考虑找个正式交往的对象?别整天跟那些人混在一起。”
云昔扯了扯嘴角,老实跟在云飞瑶后面,自嘲的道:“我这种身份,正经人家谁愿意娶我?”
云昔私生女的身份人尽皆知,即便是两人的外祖家,也是只认云飞瑶不认云昔的。
云飞瑶站定脚步,按住了她的肩膀:“别这么说,别人怎
么议论我不管,但你是我的云飞瑶的妹妹,这一点谁都不能改变。”
“喜欢谁,就大胆去追,有姐护着你,嗯?”
云昔眼底闪过一丝情愫,乖乖的点了点头:“嗯!”
正说着话,云飞瑶的眼神瞥见角落里一幅蒙着红布的画作。
好奇的道:“那幅是什么?怎么没挂在墙上?”
好奇心驱使她朝着那幅画走了过去。
云昔见状顿时如临大敌:“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