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恺之见到赵渊又一次空手而归后认真说,“君侯要不然再歇一会儿?”
“你不累,马都累。”
赵渊无语,“去准备马车。”
祝恺之一愣。
“快点。”赵渊下马将马匹交接给副将。
“我急着用。”
你急着用不会自己去安排吗?
祝恺之腹诽。
……
马车内,居广山规规矩矩的坐在里面。
车内宽敞,有书案不说,还有小榻。
“还有床啊?”居广山头一次知道马车里还能有床。
“睡着舒服吗?”马车行走起来摇摇晃晃,在这里睡觉一定不舒服吧?
一些记忆涌现,谢念白轻咳两声后侧过脸没接话,赵渊则一脸不爽的盯着居广山。
“你不会骑马吗?”赵渊特意带了一匹马,就是留给居广山骑。
居广山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说,“没学过。”
赵渊怎么会想到,谢念白和曲娘都会骑马,居广山不会。
曲娘坐在马车外驾马。
居广山在马车内坐着,显得格外碍眼。
奈何当事人意识不到自己的碍眼。
“这里是哪里?”
“冀州地界。”
“我们要去哪里?”
“华城。”
谢念白耐心的回答居广山有些无聊的问题。
赵渊就坐在一边看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他居然都插不上话。
本来想象中的返程之行,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入了华城,谢念白挑起车帘。初来华城时,她曾见城墙上有抹鲜艳的衣角,红艳的像那年穗城的大火。今日再返华城,城门萧索,枯草丛生。
在华城里一路行走,谢念白见街上行人寥寥,已经快至暮春,满城竟无一点春色。
不见半点芳华。
手上还拿着那枝曲娘折给自己的白梅。
恐怕这是华城内唯一的一点春意了。
等到了城主府,居广山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被赵渊盯着,老觉得别扭。
赵渊下车后巴巴地伸手给谢念白,等到对方伸手握住他的手后,才上扬嘴角。
“张苛!你快点!”又是崔敬夷风风火火的声音,“那个谨衣流了好多血!”
“你找我做什么?!我又不会接生!”张苛梗着脖子,脸都快气红了。
他是会医术,但是他没接生过啊!万一、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
“你还不如去找稳婆和会妇科的大夫!”张苛和崔敬夷争执。
崔敬夷瞪着眼睛看他,“大夫都在你那里,我不来找你我找谁?!而且,我怎么会知道稳婆在哪里?!”
崔敬夷又不常来华城,而且她未经人事,根本不懂这些啊!
“她家人没为她提前准备吗?!”张苛不知道这个谨衣是谁,只觉得寻常人家的妇人生孩子,其家属也会提前准备妥当相关事宜。
“她家人?”崔敬夷双眉一竖,“两个在大牢里等死,剩下两个进牢里还不知道死不死。”
“那她自己不知道准备吗?”
“前几天才进的大牢。”
张苛想抓头,怎么就这么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