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手指真的触碰到枝丫时,卸去力道化为轻轻抚摸。
还是不折了。
可他就这样空手下山,无功而返吗?
不甘心。
明明他已经见识过这样的景色,他要是不带走点什么,他一定会后悔。
犹豫着,赵渊俯身拾起一截枯枝。
花开自是无限好,可怜枯木独断不遇春。
……
居广山在赵渊离开后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谢念白是不是真的成亲了。
“是。”谢念白点头承认。
居广山觉得天都塌了,“我都没参加你的婚宴。”
“对方肯定会觉得你身后没人,到时候欺负你。”
谢念白不好说话,她自己也没参加自己的婚宴。
她当时昏睡不醒,根本没有意识。
至于欺负……
“对!你根本想不到……他、他身边的人都是什么样的品性!”曲娘没有直呼赵渊的大名,又不想称呼他为君侯,于是用“他”来代替。
居广山握紧拳头,坏了!他们说了让自己保护好小师妹!自己是不是没做到啊!
“他们都是什么品性?!”居广山急坏了,立刻高声反问,“十恶不赦?恶贯满盈?难不成……杀人成性?!”
居广山四个字四个字往外蹦,看上去倒一点也不呆了。
曲娘被唬得愣了愣,这些词好像太重了。
“他们……”
“应该是冷嘲热讽,漠不关心?”
曲娘调整了一下用词。
居广山听完一拳头砸上墙,看上去怒火中烧,“不行!居然对小师妹冷嘲热讽、漠不关心?!我、我……”
小师妹
“你要做什么?”谢念白看他,“你不能离开这座山庄。”
居广山泄气……才怪!
当晚,月黑风高,居广山拿块麻布蒙住脸就走。
开什么玩笑,他不得好好揍那小子一顿?!
万一睡一觉起来他忘了就坏事了!趁现在脑子还灵光,马上去揍一顿!
赵渊下山时被一个人拦住,对方虽然遮住了面容,但是手上提着一把长剑。
回想起白日有人说要找他比剑。
赵渊一下子就猜出了对方是谁。
“什么事?”
微微挑眉,赵渊问他。
“打你!”
居广山不废话,提起剑就是冲。
赵渊眼里渐渐正色,居广山手里的长剑未开刃,可是居广山武力深厚,内力强劲,用一把钝剑,生生割破赵渊的手臂。
仅仅是气刃就如此锋利,赵渊手无寸铁,被居广山逼得狼狈不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