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能留下?”
“居广山是我二师兄,我当然能留下。”
原来那个傻子叫居广山。
赵渊还是没动。
“你……那天为什么忽然要走?”赵渊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倚靠着门框,谢念白很少有这样不规矩的动作。
抬手掩盖住眉骨,谢念白掩面叹息。
这一声叹息又轻又长,赵渊的呼吸随着她的叹息放缓。
“君侯不觉得累吗?”
“你不懂我,我也不理解你,在一起争执矛盾不断,即便努力放软姿态迎合对方,还是棱角分明,会再次伤人。”
“这样周而复始,君侯不累吗?”
他现在该怎么样回答才好呢?是说自己懂她,还是说自己不累?
赵渊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我有在努力改。”
“我也有。”
不知为何,赵渊听到谢念白说“我也有”时,茫然无措,满心酸楚。
“我不喜欢君侯的强硬,我不喜欢君侯的为所欲为,我不喜欢……”
一条条的罗列出“我不喜欢”。
赵渊不知,原来有这么多东西她都不喜欢。
“……我和君侯,实在不合。”
捏紧拳头,赵渊听这话刺耳。
“我想不明白,我觉得我已经很努力在向君侯示好了,怎么我们还是相处得不愉快。”
“那天看到李蛰跟着宋寂一起时,我一下子惊觉,好像我和她,没有区别。”
谢念白嘴边有些苦涩。
“那我呢?你觉得我和宋寂,有区别吗?”赵渊想起就在前日,他也曾想过这个问题。
两两无言。
曲娘在屋子里偷偷听他们讲话,没敢上前。
“嘶——”居广山醒来时觉得疼痛更甚。
曲娘连忙捂嘴居广山,“嘘。”
居广山呆呆,用气声问,“怎么了?”
指了指屋外门口的两个人,曲娘同样用气声回答,“吵架了,别打扰他们。”
居广山连连小幅度点头。
“为什么吵架?”居广山目前还记得的记忆里,自己应该是和那个陌生男人打架了,怎么那个男人和师妹吵架了?
“难道师妹是因为我才和他吵起来的吗?”居广山内心有些感动,果然还是小师妹好,处处维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