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叹息一声道“此前,相国说我淮南军的战力不过尔尔,寡人那时候还心有不满,单独从第一战的比试里,就能看出,淮南军确实是羸弱不堪。”
金匮道“王上,我军多年不知战事,关中军连年征战,并不奇怪。”
刘安看了一眼金匮“这么说,你对于自己败在那小儿手中,但真毫无半点不服?”
金匮又是苦笑一番“王上,微臣是真的心服口服,那小儿尚未弱冠,就有如此勇武;若是等到其成年之后,微臣恐怕自己无法撑住十个来回,就要被斩于马下。”
刘安听完这番话,整个人都呆在原地,心情复杂的挥了挥手,示意金匮退下,忽然又道“此事,不要与任何人提及。”
“喏!”金匮眼珠一转,拱手一拜,下了点将台。
转过几座军营,就看到露天摆放的桌子上,霍去病、曹襄、李敢等人,都已经在等着自己了。
“愣着干嘛?这鱼儿没刺儿,下酸菜火锅最合适了,快些过来!”
霍去病热情的招呼着金匮。
金匮看了一眼曹襄,心中就有一种不由自主的畏惧感,忙拱手道“属下不敢!”
“怕什么?从今以后,你和去病都在一起做官,那就都是兄弟,过来,在我老曹面前,只要是兄弟,就没什么尊贵卑贱,过来!”
曹襄直接就上手给金匮斟酒了。
金匮一看,心里也明白,自己这会儿要是还不过去的话,那就是不给人家面子了。
他急忙走上前去,李敢和王孙刘建就已经热情的拉他坐在长条木凳上。
锅里香气诱人的酸菜鱼火锅味道飘出,叫人唾液分泌,食指大动。
曹襄热亲的拍着金匮的护肩“这以后呢,就是兄弟了,在淮南国内,有谁欺负你,直接开口,甭管是谁,咱们兄弟都给他平了!”
金匮连胜不敢,可看着热情无比的众人,还真是有一件压在他心头的事情,闷了一口酒,金匮拱手道“侯爷,将军,有件事情,恐怕还真需要你等出面,才能解决。”
“你叫我侯爷,叫去病将军,那就是不把我们当作兄弟看,不管你让我们帮什么忙,都拒绝。”曹襄指了指远处“去,那边和小孩坐一桌去!”
李敢立刻给金匮倒酒,哈哈笑着“好不叫曹老弟,霍老弟?”
“我哪敢……”金匮这话刚出口,还没说完,曹襄就大怒道“我都已经一口一个金老哥哥,你这里却说不敢,那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曹……老弟?”金匮是真的被吓到了,武功再高,在这些顶级权贵面前顶个屁用?
曹襄真想弄死自己,只需要有这么个意思,立刻就会有一大堆人日月不停的对自己下黑手。
“哈哈哈……这就对了!”曹襄用力的拿着手里的酒碗,撞了一下金匮手里的酒碗,仰头就给干了。
金匮看这样子,也不敢迟疑,立刻仰头饮尽。
“说吧,遇到了什么难事儿了,说出来,兄弟们给你平了!”曹襄咋咋唬唬的。
金匮额头上却已经见了汗水“说到底,也不是什么私事儿,是军饷的问题,上次军饷,已经是三个月前儿的事情了。”
“那军饷呢?”霍去病放下筷子,眼神中透露着几分认真。
金匮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让太子扣下了。”
“好家伙,喝自己的兵血啊!”李敢磨牙“我阿父带了一辈子的兵,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这太子真好,直接吃了自己的兵血?”
刘建在一边上听着,脸上也浮现了几分尴尬的表情“该说不说,太子贪墨了这些军饷之后,大多都用于购买田产去了,士兵拿不到军饷,哪里还有心思训练?若非是如此的话,淮南的武备也不会如此松弛。”
“他都已经是太子了,他还要那么多的田地做什么?”金骨朵不太懂这个道理。
“这你就不懂了,淮南国内,收税的人是王上,太子想花钱,也得经过王上的同意不是?可每年国库的预算,都是有额定的,太子那边的俸禄,可领不到多少,能有田地,自己能暗中操控的地方可就太多了。”曹襄深谙其道,给金骨朵补充了起来。
金匮脸上闪过几分尴尬的表情,拱手道“诸位弟兄,可有办法?”
“好说!”霍去病灌了一口果酒,“先吃饭,吃完之后,我去找翁主把这事儿禀报给王上。”
金匮可不清楚翁主刘陵和李欢的关系,自然也就不知道霍去病为什么说要去找翁主了。
但是,看其他几人听完霍去病这话,都一副事情已经解决的样子,他也有些将信将疑起来。
“如果军中士兵的月俸都能足额放,多的不说,这些儿脑筋简单的汉子,一定会对将军言听计从的!”
金匮很明显是个老实人,这话让有心人听了去,可很不好。
但,李欢谋划的,却正好就是此事,架空淮南王和太子刘迁,是他们来到淮南之后颇为重要的一步。
这一步走好了,往后的路子才会更宽更快。
“好说,你等会就去传令,不出三天,所有亏欠的俸禄,都能足额放下去!”霍去病作出保证“如果布下去,我霍去病亲自带着兄弟们去找我爹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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