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外,立刻就有人牵着一匹白马快步走了进来,竟然当场宰杀白马,取来温热的血酒。
李欢和刘安两人肃穆万分,共饮血酒。
刺鼻的腥气,充斥着李欢的嗅觉,他不仅不觉得恶心,脑海中反而浮现出来了当初高阙之战的场景。
“如违背此誓言,天人共戮之!”
刘安高举空杯,大声喝道。
李欢有样学样,但他完全就不放在心上,以前上学的时候,为了追女生,不知道了多少毒誓,这一句天人共戮算个啥?
最狠的时候,他甚至过誓,辜负某某某,此生不举!
离开王宫后,李欢回到了府邸,只是听着下人禀报说去病和曹侯爷等人,又打了谁谁谁云云。
白芷让人带着队伍去赔钱……
李欢听完后,整个人都震惊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
第一次见过这样赔钱的,带着大军去赔钱……
打听清楚,具体的数目是相国府邸抽出来了三百护卫队,人人身披铠甲,手提长刀,背负弓箭,腰挎战斧,马背上还挂着投掷用的短矛……
李欢哑然失笑,你说这是去造反我都?了,唯独我不相信这是去赔钱的。
晚些时候,李欢听到消息,被霍去病欺负的某几家人里,有一家人听说相府的护卫队这样装备,往他们家里那边赶过去的时候,一家人吓得纵火自焚而死。
刚听到这消息,李欢隐约有些要怒的迹象,但是看着乙水把这一家人如何逼良为娼开妓院、如何抢占小民土地打死人后,还让人家赔钱给他们的恶事证据,送到了自己面前的时候。
李欢立刻派遣熊大去褒奖了一下霍去病为民除害的行为。
同时,他看到了卓文君那边送来的消息,这一家人所有的资产,刘陵已经暗中操作,全部划归到了卓文君那里去。
稍晚些时候,白芷红着脸,给李欢端来了鹿血酒。
鹿是刚宰杀的,淮南王刘安让人送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份书信,前来送梅花鹿的寺人格外强调,只能让相爷亲自打开看。
李欢打开一看后,淮南王刘安让他先摸清楚平阳侯曹襄来这里的目的,外加拉拢公孙贺入伙。
李欢看完这书信之后,抿了一口鹿血酒,看着边上脸色依旧微微红的白芷,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去。
“焚了。”
白芷不敢迟疑,立刻当着李欢的面焚毁。
李欢轻哼一声“我这意思是让你自己收走,你怎么还真的焚了?”
白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妾身以前是绣衣使者,可是妾身现在是夫君的女人,自然一切都听从夫君的。”
李欢宠溺地笑了笑,招手把白芷揽入怀中“王上这条大鱼上钩了,过几天就要去剿匪,我也正好看看淮南军的战斗力如何。”
白芷立刻道“夫君不能亲临第一线,小心流矢伤人。”
“我穿铠甲的。”李欢在白芷额头上深深地嗅了一口“好白芷,可不要什么都担惊受怕……”
鹿血酒效果好过虎鞭酒,这是李欢实践之后检验出来的真理。
王宫内,雷被听着大王要剿匪的命令之后,愕然好半晌儿。
“一定要是很大的匪寇,能值得动用大军的。”
听完这话后,边上坐着的伍被都有些崩不住了,这他么开什么玩笑啊?
能值得动用大军的匪贼,别说在整个淮南国了,就算是放眼天下,也没有这样的地方啊!
大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是一个夸张的形容,但是毫不夸张的是,所有能喘气儿的生命体,都会被绝灭。
“没有?”淮南王刘安沉思了片刻“寡人想要让相国看一看我淮南的军武之力,人数可以往下降低,值得出动千人队伍的可有?”
雷被号称淮南第一剑客,对于“江湖”上的事情,自然清楚无比,他尴尬的笑了笑“大王,我荆楚之地,最多也不过是上百人的匪贼,就已经顶破天了,去什么地方找能供给上千大军练手的地方啊?”
“上百人的?”刘安摇头,一时间现治安太好,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儿,这会儿想要练兵,居然找不到对手。
寡人的大军,已经无敌于淮南国内了啊!
“王上,既然想要在相国面前演练军武,让相国对于我淮南国的军队有所了解,那何不直接划定一片场地,让我军将士和相国所携带的军队来一次演练呢?”
伍被脑子更为活跃,立刻就有了更合适的办法,他接着说道“相国大人身边的军队,除了四千骑兵之外,剩下的尚且有一千八百军,这些军队,都是上过北方战场,经历过血与火的,如果我们淮南军还能在同样的人数面前,战胜他们的话,那也足可展现我淮南军之军威。”
见刘安微微颔,伍被又继续说道“退一步来说,如果我们淮南军因为多年不曾上战场,初次交锋,稍弱一头的话,那我们自然也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改进不是?”
“言之有理!”刘安含笑道“就这么办!”
“雷被,你着手调集精锐,准备此事儿!”
雷被正要拱手领命,太子刘迁先一步说道“父王,儿臣禁足在宫中,好生无聊,不如让伍被去准备此事,让雷被陪我练剑可好?”
刘安一听,也不多想什么,点头道“那好,伍被你去准备此事,雷被你就陪太子击剑!”
雷被对于大王的朝令夕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而太子的剑法,在他眼中,就跟小孩子拿着木剑打闹着玩一样。
“喏!”伍被那边已经拱手领命,雷被自然也不敢迟疑,心中却已经开始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应对太子那玩闹而似得剑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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