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
“阿彘……”
声音很轻。
“阿娇……”
声音更轻。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刘彻看着窗外美好的月色,“就像是好多年前,那会儿我们在长秋宫里,也是这样折腾到后半夜,看着月……”
刘彻的话未说完,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干了蠢事儿。
因为长秋宫这会儿住着的人,已经不是阿娇而是卫子夫,这个取代了阿娇地位的人。
“我要在乎,又怎么还会和你躺在这里?”阿娇轻轻的靠在刘彻的肩膀上。
“以前是我太任性了。”
“其实……也没什么。”刘彻想着补救的话,这让他感觉很羞耻,皇帝不应该后悔,可皇帝是人,有七情六欲,有自己心爱的女人,更况且自己和阿娇说的任何话,都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刘彻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长秋宫的月色没有了你以后,其实就不好看了。”
任何男人,都会撒谎骗女人,刘彻这位大汉皇帝的智商绝对不低,所以阿娇立刻就被他哄骗得顺从如同一只小狗。
“长门宫的月色很好。”阿娇幻想着些什么。
刘彻安静了一会儿“阿娇姐……”
阿娇“你好烦,先把我折腾个半死,然后还不给我睡觉?你真是个暴君!”
刘彻哈哈的笑着,阿娇也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要你给我生个太子!”刘彻忽然又兴奋起来,他大声喊着,全然忘记了这里不是在长安城旷阔的宫殿内——
隔墙有耳。
李欢听到了……他真想吐槽一下,这皇帝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都一夜了啊!
神仙!
翠花吃吃地笑着,取来了自己亲手做的两个小耳塞,塞进了李欢的耳朵里。
然后又把窗户和门的缝隙给死死的用衣物封住……
夜幕下的激情,是皇帝和皇后曾经的青春。
李欢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当他心中做好被刘老板痛骂一顿准备的时候,大长秋悄悄过来说,陛下晚些时候再去。
于是,李欢留给了大长秋一个极度邪恶的笑容。
“诗做得太好了,若是应景的,能再写些就好了。”大长秋是阉人,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懂男女情感,人老自然就会成精。
李欢摇摇头“你知道这个世界上那些珍贵的东西,为什么会珍贵吗?”
“因为少?”大长秋不太确定,但物以稀为贵,这是铁律。
李欢点头“就是因为少,你想想看,如果汉后以一诗作流传千古,是否远比以多诗作流传,更为算是一段佳话?”
大长秋给李欢递过去洗脸的毛巾,李欢看着湿毛巾,感叹了一下“闲下来后,得做个牙刷。”
“盐巴洗牙,用手指便可,牙齿也能用刷子?”大长秋奇怪的想到了李欢制作来刷卫生间的刷子。
那个叫做马桶的东西,贵人非常喜欢,皇帝也很喜欢。
李欢看着像是伺候阿娇一样伺候着自己刷牙洗漱的大长秋,摇摇头“我坚持自己的看法。”
大长秋为此不惜用上了激将法“要是写不出来,坦诚相待,也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毕竟君侯您而今的地位,谁也不敢说您的文辞不雅……”
“我既然带兵打仗,又怎么会不知激将法?”
李欢咕咕咕的漱口。
大长秋道“侯爷既然带兵打仗,就应该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
“嘣!”李欢把葫芦瓢丢进水盆里,严肃地看着大长秋“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大长秋看了一眼边上的翠花,翠花立刻就被他的眼神所逼退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