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知道就罢了,现在既然是知道了,他的夫人无端受过的委屈,就不能就此算了。
如果对方一直都客客气气的明理识趣,徐璈或许还要愁怎么作。
但现在看来……
理由似乎都是现成的。
桑枝夏一时没琢磨透徐璈脑子里在想什么,顿了顿试探道:“那还是以我的名义去?”
“对。”
徐璈在桑枝夏的掌心落下个温热的吻,不紧不慢地说:“我们一起去。”
徐璈如果是要自己去南允,桑枝夏必然不会同意。
但两人同行的话,可以另当别论。
薛先生得知桑枝夏在南边还有这样的积累和门路,愣了下缓缓抽气:“该说不说,我突然就非常赞同小王爷曾说过的话。”
徐璈眸色淡淡:“说我嫁得好?”
薛先生:“……”
薛先生忍笑道:“感情将军都是知道的?”
徐璈自得一笑,懒懒道:“不瞒先生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不过我此去南允,为的也不光是这一桩事儿,陈家的家眷那边……”
薛先生神色一正,当即就说:“将军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等护送陈家家眷的禁卫军到了该到的地方,会有结果的。”
陈年河已经快马加鞭赶往西北了。
等陈年河到了地方,西北大营就会重新回到陈年河的掌控之中。
陈年河唯一的忌惮就是自己的家人。
在此之前,他们需要先帮陈年河消除一下后顾之忧。
只是薛先生还多有拿不准的地方,忍不住迟疑道:“只是将军,就算是咱们把陈家的家眷都接回了岭南,陈年河那边……真的会按咱们的意思办吗?”
江遇白的确是曾经拜访过陈年河,只可惜没在陈将军那儿得半分好脸。
时至今日,陈年河也不曾表露过半点对岭南的偏向之意,只在滁州攻城时暗中给徐璈提了个醒,除此外什么动作也没有。
而且陈年河重回西北大营,手握十万大军镇在西北关口,跟一路向京都攻进的岭南大军相距甚远。
也不可能像梁壬似的,直接带着大军投转到岭南麾下。
陈年河可不是福坤那种畜生,也不是秋正那种酒囊饭袋。
这样的沙场老将,手握重兵宛如猛虎入山林,哪怕只是暂时的按兵不动,无形的威胁也是意想不到的大。
陈年河这样的人物,一旦惮压不住,那……
“先生。”
徐璈无奈道:“他不会反悔的。”
“事实上,他也很早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薛先生眨眨眼满脸不解。
徐璈也懒得瞒着,淡声说:“先生可还记得,我家中有个跟徐明阳差不多大的小子,叫允儿?”
薛先生茫然道:“记得,那孩子聪慧得很,只可惜身子骨看着稍弱些,比不得明阳和延佑他们结实。”
几个孩子明明是相仿的年岁,那个孩子却只见长个儿,不长肉,生得眉眼俊秀,看起来气质上倒是与徐明辉更为贴切,文文静静的。
徐璈失笑道:“那是陈年河唯一的孙儿。”
“陈允。”
薛先生刚进嘴的一口茶差点直接喷出来,徐璈侧身躲避潜在的风险,不紧不慢地说:“陈年河是老狐狸,早八百年就给自己想好退路了。”
“他此次出京都,大约就没想再回去,至于西北大营那边……”
“先生当真以为,北狄人敢动?”
dmbsp;qqbsp;
epzqqbsp;
;reabsp;23z。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