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灵力,她要怎么保护这小崽子?
难不成靠这把瘦骨嶙峋的身子骨?
想着想着,她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夜里被冻醒,这是多少年没有过的经历了。
火堆也快灭了,谈墨捞起一根柴火挑了挑,等火星重新起来,这才又往里面几根木柴。
暖融融的篝火照着,却没有让谈墨心情好上一些。
若她还是个筑基修士,身上带着乾坤袋,那一切好说,但特么现在她就是个三无人士,就连天神珠都没带进来。
逃出那个可怕的村子,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随后谈墨又想起了老鬼头和老狗的话,莫着急,反正也解决不了问题……
既然什么都不行,那就用她最习惯的刀呗!
当初没悟道前,她不就在练6家的刀法么?
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三撮毛赠送给她的那本刀法。
虽然没带在身上,但是已经记在了脑子里。
谈墨带着叹息在山上躲了五六日,手上的小木棍换了几次药,终于能拆下来了,活动了一下手指,除了觉得有些僵硬外,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吃了几天的鱼,谈墨嘴里都快淡出鸟儿了,手伤刚好,她就带着谈溪往山里头钻。
没有趁手的刀,她就掰了根手腕粗细的树枝当刀使用。
采了些野果子还有一些东西的种子带上,用细藤编了个竹篾,下面放上种子,准备抓只野鸡打牙祭。
这座山本就是山下的猎户打猎的地方,不高,但是占地面积很大。
是以,又几天过去,他们侥幸没能和村子里的人遇上。
但是谈墨的运气实在是不能恭维,恐怕之前在受伤的时候没遇见山下的那群愚民,也多亏了谈溪的功劳。
这不,他们刚猎了一只野鸡下山,就迎面转上了一个猎户。
“你……你们!妖女!又是你!都是你!”
猎户一见到谈墨就了狂,身上一把砍柴刀,一把弓箭,轮流拿出来对付谈墨。
谈墨皱眉。
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那天她当着满村人的面儿,带着谈溪离开的时候,他们都没这么激动。
“叔!叔!大叔,你先把东西放下,咱们聊聊呗?”
“我跟你一个妖女没什么好说的!“
谈墨拉着谈溪躲在一棵大叔后面,扯着嗓子跟猎户打商量,“不是啊,我和我弟弟已经好多天没下山了,我们就找你打听个情况!”
猎户目眦欲裂,狠狠朝着树干射了两箭,“没下山?你骗谁呢!山下的人不是你们姐弟杀的么?畜生,连自己的亲娘都下得了手!”
谈墨脑门子上爬满了不明所以。
杀了亲娘?
那个毒妇死了?
谁下的手,真是大快人心!
但现在显然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叔!我真没骗您!我们从那日离开就没下过山!您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带您去看我们在山上吃住的地方,看见那堆鱼骨头您一定会相信我的!”
猎户其实也没力气了,坐在一块石头上破口大骂,“你们要是撒谎,就天打五雷劈!唉哟,你们娘老子死的那叫一个惨啊!脸都被人用刀剁烂了,嘴巴被人撕开,那两条大口子都裂到耳朵根子上了!手指被人一节节地全切下来了,躺在地上,肠子肚子都露在外面!你说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呐!”
谈墨听得一个激灵。
虽然没亲眼看见,但是眼前已经有画面了!
这样的死法,那真是仇杀报复了。
按理说村子应该不大,东街头西街尾的,长年累月住在这,应该都互相认识的,谁能有如此心仇大恨。
“谈溪,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谈墨忽然开口问。
谈溪另一只手搓了搓胳膊,“是啊,好冷!姐,我们走吧,别跟他说话了!”
谈墨看着他不正常的脸色,淡声“好。”
两人离开的悄声无息,猎户在坐在原地,嘴巴就半点儿没见停歇。
一会儿说那恶妇死得惨,一会儿说杀人的东西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