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不会跟随一个庸主,于是便都请辞离去。
不仅是幕僚,甚至有些签活契的下人,都觉得沈长泽不靠谱,准备换个主家!
随着府里下人越来越少,沈长泽意识到他确实无药可救,便
彻底放飞自我,成日里酗酒欢歌,与府中养的歌姬玩乐,斗志全无。
就在他逐渐颓废时,沈柒的信抵达云国,安全无损的送到顾北凉手中。
看完之后,顾北凉只轻笑一声,“记仇的小家伙。”
不过也是,沈长泽险些害死柒柒,遭此大罪也是活该。
他就喜欢柒柒这股狠劲。
想至此,顾北凉转头取出四罐子毒药来。
上次他给沈长泽下的就是这种毒药,虽是毒了些,但沈柒难得主动找他讨要什么东西,他总不能不给。
将毒药封好,顾北凉才让德成连带着信一起送走。
德成收下信站在原地小声道:“主子,方才收到贵妃来信,说是大皇子怕是要在围场狩猎时对您动手。”
大皇子比顾北凉年长八岁,精通骑射。
在围场狩猎时他不需要做太多,只需要想法子让顾北凉成为残废,那么顾北凉就没办法再当这个太子。
实在不行,也最好能让顾北凉丢脸,失去皇太子的威仪,那追随顾北凉的人就会逐渐减少,对他也很有利。
顾北凉闻言只嗤笑一声,“是吗?正好,孤也看不惯他许久~”
只长岁数不长脑子的粗莽武夫,就很适合当他第一个立威对象!
顾北凉在云国折腾的力度,可是丝毫不比沈柒在盛国折腾的力度小,两人都在做同样一件事——为皇太子顺利登基而除掉其余竞争对手。
不同的是,顾北凉下手阴狠毒辣,且非常之急迫。
而沈柒
下手显然温和婉转不少,她并不建议沈世安直接除掉嘉元帝的皇子,而是让沈世安端好皇太子的长兄范,将皇子们都拉拢到自己这边。
两人一边折腾一边通信,一年下来手里的信多到一个盒子都装不下。
时间转瞬过去两年。
这日,沈柒正陪着嘉元帝下棋,便见福公公脸色略带慌张的走进来道:“皇上,三皇子他、他自尽了。”
“什么?”
嘉元帝顿时拧紧眉头,“怎会如此?人现在怎么样?”
福公公苦笑一声,“三皇子这两年性情越发癫狂,侍卫来报说是三皇子近年便有自残倾向,今日一大早便在院中舞剑,至巳时丢弃长剑,哭喊着以头抢地,似想将自己撞死。”
“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无药可治。三皇子怕是要……现在他正闹着要见皇上,说有要事要禀,问皇上可愿去见他最后一面?”
嘉元帝脸色微冷,手捏着棋子轻转,并不言语。
沈柒见状眸光微闪,故作体贴的拉拉嘉元帝的手,“父皇,不如儿臣去见三皇兄一面,若三皇兄当真有事,儿臣再来回禀父皇。”
嘉元帝略一沉吟。
他确实不想去见沈长泽,两年前的巫蛊之术和那件未做完的龙袍,就跟卡在他喉咙里一根拔不出来的刺一样,光是想想心里都不舒服。
但他确实也好奇,沈长泽想说什么。
而今沈柒提议自己前去,嘉元帝又信得过她,于是便轻轻点头,“你去
吧,但也不必太给你三皇兄脸面。他若胡说八道,你便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