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泽闻言迅速抬起头,“父皇
,儿臣怎么敢对军饷下手?”
他压根不知道这事。
只是大清早被嘉元帝传唤来,刚在地上跪稳,就被他接连踹好几脚,又骂他什么贪婪无度、肆意妄为等等,还提到户部的钱。
沈长泽下意识认为是自己最近在户部捞钱捞狠了,被嘉元帝得知,来找自己算账的,所以他就认了罪。
但现在……什么军饷?
“父皇明鉴,此事绝非儿臣所为,只怕是有人故意冤枉。”
说着,沈长泽就看向沈世安,显然他嘴里的“有人”就是指的他。
沈世安跪着装没听懂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嘉元帝闻言,猛的将折子砸到沈长泽面前,“冤枉?证据都摆在面前,你从户部拨出军饷,又从中盘剥八成,你是嫌日子太安逸,逼他们造反吗?”
“不仅如此,你还敢公然收受贿赂,钱给少了还不能进你家门。沈长泽,你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在上书房读那么多年的书文,你眼皮子就这么浅,就这么上不得台面!”
嘉元帝那张嘴也当真是够毒的,短短几句话,就把沈长泽气的脸色涨红,甚至还敢跟嘉元帝怒目对视,给自己喊冤。
“三皇兄你少说两句吧,看你把父皇气的。”
沈柒就站在嘉元帝身边,贴心的帮嘉元帝责怪沈长泽,“父皇已经差人调查清楚,又怎么会冤枉你,你还是赶紧给父皇认错。”
沈长泽没听她的。
在他心里,沈柒就是个抓住一切机会对他落井
下石的贱人。
“父皇,儿臣真的冤枉。”
这段时间以来,由于经商路子被沈世安破坏一大半,他的钱不太够用,是收了点别人送来的“孝敬”,也确实从户部弄走一些钱。
但他发誓,军饷,他真的一个铜板都没动!
“运往关口的钱,是不是在你府上?”
“……是,但那笔钱是拨下去养马和买衣裳的……”
“什么养马和衣裳,那是要发到将士手里的俸禄,你个蠢货。”
嘉元帝冷眼看着沈长泽,想骗他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还什么养马,呸!
“哪怕真是养马和买衣裳,三弟你也不该动。边关将士为我盛国安稳,忍着苦寒酷暑,十年如一日驻守在外,一年到头鲜少同妻儿亲朋见面。”
沈世安温吞的接着说,“他们的日子已经很苦了,三弟你、哎~”
叹着气摇着头,沈世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沈柒在上头看着,指腹轻摩挲一下袖口,心里“啧啧”两声。
在她的教导之下,沈世安的演技可真是一日千里,现在都已经进化到说谎话都不带心虚的地步了。
“沈世安,你真以为没人知道你的算计吗?”
沈长泽可不能接受来自沈世安“好心”的教导,他紧接着又说,“你当时跟父皇提议让我入户部,就是想算计我是不是,你好恶毒的心!”
“三弟,你怎么能这么想?”
沈世安难以接受的捂住心口,“孤是见兄弟们皆被封爵,单你不是,
又知你在银钱上颇有天赋,才好意让你入户部立功,也好换回郡王之位。你、你当真是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