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夫人痛哭抱怨,“我就说不让他读书不让他读书,都是你逼他逼得太紧,现在可好把人逼丢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晏珩他从小就没吃过苦,如今连银子都没拿,这日子可怎么过!”
傅诏眉间紧锁,只是让他好好读书,有必要跑吗?
看着母亲痛哭成那副模样,傅诏宽慰道:“母亲莫急,孩儿现在就派人去查,他没有路引能跑到哪去。”
闻言沈夫人立马收了声。
两天后派出去的人传来消息,傅凌投了军。
“什么!”傅诏气得脸都变了颜色。
战场上刀剑无眼,一不小心那是要丢命的,放着好好的书不读,竟然去投军!
云痕注意到大人神情,几番踌躇,最终还是忍不住说,“听闻二爷说左右他也读不好书,考不中进士,与其被您打死,不如死在战场上还能换个为国捐躯的英名。”
他倒是换了英名,母亲那要如何是好?
沈夫人得知果然又哭得昏天黑地。
一面拉过傅诏的手,一面伏在他胸前,用拳头捶他,“都是你!都是你逼的他,你当谁都和你一样读书读得好能考中状元!”
“我都说了不让他读书,不让他读书,你偏让,现在可好把人逼到战场上去了,不定哪天就死了,你弟弟可是从小没吃过苦!”
“母亲!”傅诏无奈,感觉头都大了。
他推开沈夫人,对云痕命道:“拿一百两给他投军的陈将军送去,让他好生照顾着晏珩,那些危险冲锋陷阵的事就别让他做了。”
“是!”
结果这些银两拿去后,云痕反倒被那陈将军给骂了一通。
“当我陈某人是什么人?想用银子贿赂我?做士兵的,为国捐躯那是荣耀!临阵脱逃是要受千夫所指,拿着你们的臭钱滚!”
“这参军是凌二爷自己要来的,他都没说话,你们搁这操什么心?”
傅诏见此也只得作罢,只是府里母亲三天两头便要找他来哭一通,哭得他头都痛。
傅凌此举着实乎了他的预料,也打破了他原本的计划。
如此一来,傅凌就再也不能入阁了。
他有些疲惫,回到崖青院见瑾瑶正坐在窗前插花。
红艳艳的牡丹花插在花瓶里开得正好,而插花的人,比花还娇。
“世子。”
见到傅诏,瑾瑶甜甜一笑,这一笑清澈灿烂,像春日的暖阳,一扫心头烦躁。
“过来。”
瑾瑶乖顺地走上前,傅诏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深深嗅着她身上清洌的花香,整个人都无比满足。
傅凌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怀中的人可不能再出任何乱子了。
瑾瑶不知府中生的一切,这些日子以来都生活在傅诏为她制造无忧无虑的牢笼之中。
是夜,傅诏照旧与她共赴云雨。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则让她一遍一遍的喊他的名字。
他温柔缱绻,“瑾瑶,说你喜欢我,说啊。”
瑾瑶羞赧不已,一双眼睛水雾朦胧。
傅诏却也不急,只有哄着她说,“羞的话就对着我的耳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