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瑾瑶还委屈不甘地愣在那,他蹙眉呵斥,“愣着做什么,还不下去!”
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瑾瑶留,犹记得那次顾望舒刁难瑾瑶时,傅诏曾说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教训。
在傅凌害瑾瑶中毒时,气得他打了傅凌十大板子。
如今换成了苏青莺,瑾瑶明明什么都没做,就白白被他呵斥了一顿。
由此可见苏青莺对他果真不一般。
当真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那人。
傅诏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带着苏青莺走了,二人渐行渐远,还能听到苏青莺甜甜的笑。
“哥哥莫生气,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我并不介意这些。”
二人走远,秋实终于忍不住了,“世子这叫什么事啊!以前把你护得跟宝贝似的,如今明明你什么都没做,反倒被他骂了一通。”
“那木雕我记得你也有一块儿。”
倏然她想到了什么,惊诧道:“该不会是世子把你的那块送给她了吧!”
瑾瑶隐忍的泪点了下头,秋实瞪大了眼,“太过分了!那是你的贴身自幼之物,世子竟不过问你,就送给他人!”
瑾瑶苦涩一笑,“可能在他心里,我连一块儿普通的木雕都不配拥有吧,只有那样圣洁高贵的女子才配得上。”
一个人的一生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定下了。
明明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却拥有着不同的命运,何其讽刺。
身份高贵者,能够得到这世界所有的鲜花掌声和赞美,而身份低微的瑾瑶,则什么都不配拥有。
是夜,瑾瑶无精打采在厢房里看书,云痕过来传话,说是傅诏命她过去服侍。
路上云痕不断叮咛,“姑娘切记性子柔一些,听话些,主子今个心情不大好,可莫要惹恼了。”
他心情不好,她更心情不好。
瑾瑶不知哪来的勇气,进了屋便冷着脸连话都不说,只木讷地立在一旁。
傅诏见她迟迟不过来,放下手中的卷宗命道:“过来。”
她仍是不动,僵持的半晌,傅诏无可奈何,抛了卷宗走上前握住那纤细皓腕,将人拉了过去,按在自己的膝上。
姑娘像一个木头坐在他的怀里,沉着一张脸。
傅诏却也不气,双手环过她的腰身。
原本打算就这样,一边抱着软香暖玉的人,一边看着卷宗,可过了片刻,傅诏终于忍受不住怀中人这副倔强的模样。
他抬头衔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
傅诏在她眼中看到了满满的怨恨,却只当未见。
“你有话要说?”
瑾瑶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怒火夹杂着恨意,让她咬牙开口,“世子为何要将我的东西送给他人!”
傅诏微微挑眉,戏谑道:“我当是什么事,原来这个。”
他满不在乎,说得云淡风轻,但对瑾瑶而言,不仅只是一个物件,那是陪伴她十六年的珍宝。
瑾瑶怒火中烧,瞪着傅诏那双勾人又深邃的眼,“世子是觉得我作为一个奴婢,连一块木雕都不配拥有,只有你心爱之人才配吗?!”
闻言,傅诏眸中轻晃,神情复杂的移开了目光,“你为何总要和她比。”